“大越若少十分兵力,七分在军备。”高琛突然接过话,“徐将军不好开口,不如下官来说吧。侯爷如今主管备战,不可对此置之不理,听闻临川侯侍卫个个都是精兵,现下侯府无事,不如抽调些侍卫入锐坚营效力,也算侯爷为保卫大越尽份心。”
话音才落,在旁值守公孙猛便高喊:“不行!侯府侍卫,凭什给锐坚营?现下是无事,可等哪天有事,侯爷安危谁来保证?”
“公孙侍卫长是说,侯爷会为己安危,置大越安危于不顾?临川侯岂是那般自私之人?”
程放鹤心中冷笑,若把侯府侍卫送去锐坚营,军备就也要跟过去。到时候锐坚营军士抢侯府物料,再把侯府侍卫推上前线送死,他这个临川侯岂不成大冤种。
更重要是,距离越国覆灭只剩年。到时候天下大乱,若身边没点侍卫,程放鹤恐怕都活不到战神季允踏破越京日。
他轻声似叹,再次满上酒盅,季允就再次饮而尽。
程放鹤眉眼弯弯,抬手拭去他唇边酒渍。
“反派年轻时居然这可爱,”程放鹤心想,“要是能录像就好,等他黑化当大将军再当众放出来,不信他不想弄死。”
“侯爷……属下、属下有些头晕……”
不出炷香,季允竟满脸通红,眼眸沾雾,双拳紧握,像在极力克制着什。
喜好,塑造个虚构人设。之前他已做些准备,但这个人设目前还很粗糙,得继续完善。
程放鹤见季允规矩坐着,不怎吃碗里大鱼大肉,而是在夹盘不起眼腌黄豆,忽然灵机动。
他抬手拦住对方动作,用筷子戳掉那颗黄豆,又将菜碟移开,命令道:“不许吃这个。”
“本侯吃黄豆浑身起疹子,季郎是与本侯亲近之人,所以也不许吃。”
程放鹤手上用力,将季允按到自己怀里,在众人凝视之下,倒盅酒塞在他手里。
“若本侯侍卫能为大越效力,本侯自然愿意。”程放鹤衣衫半敞,高举酒杯倾倒入口,“可侯府侍卫都是些泼皮无赖,恐怕也不服锐坚营管教。人可以给你,不过他们若在
程放鹤略感讶异,他不知书中威风凛凛战神竟酒量这差,只好扶人把,“莫逞强,回屋歇着吧。”
曲舞罢,待季允离开,程放鹤见众人都盯着他,便摆手,“大家吃好喝好——”
“侯爷,”最先开口是徐朴将军,“三日前京郊出现山匪,锐坚营出十倍兵力剿匪,却折损过半。锐坚营战力每况愈下,若夏人再度来犯,越军恐怕不复当年。”
程放鹤自顾自斟酒,“在场这多无关之人,徐将军怎好多谈这些?今日本侯生辰,先敬徐将军杯。”
“侯爷……”
大庭广众眼前靠这近,季允颊边泛红,犹豫着将酒盅靠近嘴唇,“侯爷,属下从不饮酒。”
程放鹤挑眉,“日后要做将军人,不饮酒岂不是让人笑话?——罢,本侯不强迫你,只是想看看季郎饮酒模样。”
却见季允猛地仰头,口气灌下整盅,而后立即咳嗽起来。
程放鹤心里暗笑,拍拍他背,“这是本侯埋几年陈酿,是不是味道还不错?酒量都是越喝越大,慢慢你就尝得出妙处。”
“本侯有位故人……善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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