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又问：“先前说季公子有时行为无法自制，可查出什
因由？”
他用词宛转，之前让大夫去查，他说
是“季允突然发疯”。
大夫回禀道：“属下遍览古今医书，从未见过这等病症，实在无能为力，望侯爷恕罪。”
见季允神色复杂，程放鹤还安慰
句：“莫要担心，本侯定会找到治愈之法。”
他虽是这样说，自己心里也没底。原书里并未记述大反派还有这种奇怪毛病，程放鹤怀疑是自己穿进来后，受穿书系统影响结果。如果真是这样，原书世界中不可能找得到解法。
至不敢再和季允说话，匆忙起身到门口吩咐：“魏清，把府上有头脸管事都叫来，本侯有话要说。”
程放鹤就坐在外间，等魏清召集府上管事进入侧殿，便宣布道：“此番本侯命悬
线，多亏季允舍身相救，才护得本侯无恙。本侯感其忠义，以后他不再是下人，你们要像待本侯样待他，称呼‘公子’，他吩咐便是本侯吩咐，明白？”
“是，明白！”众人纷纷朝季允行拜礼。他们向来知道侯爷宠信季允，加上忠义救主事，有今日安排也不奇怪。
榻上季允双眸泛着光，分明是沉稳神色，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他欲言又止，想还礼也起不来身，那模样别扭极。
程放鹤遣走众人，倚在榻边捏他下巴，“怎，不愿做本侯身边人？”
正思索着，魏清忽然在门口禀报：“侯爷，工部高侍郎在外头，说是专门要见侯爷。”
程放鹤从醒来起就在担心季允病情，这会儿才想起整件事来头——有人要借工厂爆炸要他命。
如今他死成，自然得把罪名安在他头上。现在见面又是为什？
听闻高侍郎名号，季允也显得有些紧张。程放鹤在人脸颊上摸摸，温柔而沉稳道：“季郎不必为本侯担心，他们伤不到本侯。”
“他们不知道，本侯除你之外，再无别软肋。”
“属下自然乐意，可是……”
少年下意识要伸手侍奉，程放鹤可算怕他，草草在他额间吻，唤声“
季郎”，便起身出门，高声道：“大夫呢？季公子多久没换药？”
自打季允生病，大夫就都在无心阁偏房候着，听闻传唤匆匆赶来，替人把脉换药。程放鹤本想亲自换药，但看见上药时季允控制不住抽搐表情，便没敢动手祸害人。
他详细问季允病情，虽然添不少新伤，但旧伤已无大碍。之前伤到小指已拆绷带，大夫说再过些日子就能用剑。
不过季允早已练得出神入化左手剑，也不会选择从头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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