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可季将军不是他。”
程放鹤闭上眼,眼前忽然出现个极为生动画面。
也是个深
程放鹤不说话。
“其实……属下心里明白,侯爷是骗。您从始至终,心里只装着季允公子个人,对吧?”
低沉絮语传来,程放鹤笑声,不知道说什。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他该是醉。
“您是不是,想他?”
程放鹤看着众将做好明日安排,已敲过二更梆鼓。他让大家早些歇下,自己却毫无困意,抱起坛酒,让公孙猛替他抱另坛,去校场。
他爬上将官喊号高台,抱着酒坛坐在台边,双腿悬空。
他隐在黑暗中,望向远处篝火摇晃,几十顶营帐藏在微光里。黑沉夜空没有颗星片月,连丝风也无。
切都那不真实。
程放鹤忽然怀疑,自己是否真正属于这个世界,还是随时会醒来,发现原书还是原书,甚至没有自己来过痕迹。
不住问临川侯:“侯爷对季允有大恩,他到底为何背叛?”
众人说不出口疑惑突然被捅破,四周目光顿时汇聚在此。
“放肆!”刘副将抬手给那人巴掌,命人拖下去打。
“等等。”
程放鹤望着比他还要年轻面孔,不由得感慨。
程放鹤无端感到燥热,笨拙地脱去外氅,仍觉不够,内衫也散开,最后把亵衣领子都扯,领口,bao露在外,才安分下来。
春夜寒凉,公孙猛没办法,只得挪近侯爷身边,用自己身体传递些许温热。
“若您放不下他,便先回城里,到时候见他面。季允公子毕竟是您亲手栽培,不会不念旧情。”
趁他说话工夫,程放鹤竟把那坛酒灌进肚里。他眸子迷离,像蒙层雾,脚心发热蹬掉靴子,露出玉足细踝,人也坐不住,胡乱靠在公孙猛身上,撞歪发簪,散落微卷发丝。
他根食指堵住嘴,“嘘——什季允公子,那是季将军,夏国战神!”
他把掀开酒坛上红封,端起坛子就灌。辛辣气味终于给他带来几分真实感,于是便不肯停,两口就灌下半坛。
许久没这样灌酒,脸上很快窜红,程放鹤脑子昏沉沉,身子歪,便被公孙猛接住。
“季允杯就倒,他侍奉时,本侯总是不能尽兴饮酒。”程放鹤敲敲公孙猛怀里酒坛,“来,今夜你陪本侯畅饮。”
公孙猛手扶着他肩,手举坛,“属下嘴笨,不会说好听祝酒词,就先敬侯爷吧。”
话音才落,程放鹤又咕嘟咕嘟下去小半坛。公孙猛急得卸去他酒坛,拍拍他背,“侯爷慢点。”
季允在师父指引下看清越国无药可救,可这些普通军士,自幼被教导忠孝节义、保家卫国,却从未有人说出真相,告诉他们誓死保卫王朝有多腐朽。
作为穿书者,程放鹤向来尊重古人伦理观。但这次在生死面前,他无法坐视不管。
“本侯现在回答不这个问题,”程放鹤道,“若你活得过明日,十年后——不,最多五年后,你自己就会知道答案。”
大战在即消息传遍锐坚营,军士们完成最后次操练。晚饭时,伙房给每个碗里添两块肉,还允许每人喝小盅酒。
最后酒剩下两坛,伙夫不知分给谁好,只得都送来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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