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季允会给无心阁改个名字,然后住进正殿,把他这个奴仆发配到偏房,夜里兴致上来,方便抓他过来伺候。
没想到他猜想全错。除临川侯府改成镇国将军府,府上所有屋子都没改名。而程放鹤则被安置在无心阁,以他现在身份,住正殿不合适,住季允住过侧殿更不合适,好在无心阁有两个侧殿,他住进原本堆放杂物那间。
进门,喳喳兴奋地飞到他肩头,不断朝他扑棱翅膀。
程放鹤顿生笑意,抬手让鸟儿立在指尖,“还以为季允把你吃。”
再看看房间,与他以前寝殿几乎模样。他喜欢颜色鲜艳床帐和锦被,衣衫也都是他从前穿,屋里摆件曾被他换成银子支援锐坚营,如今不知怎都回来。
他还说呢,季允那家伙最喜欢看他衣冠不整模样,特意梳头换衣服,原来不是给大将军侍寝啊。
程放鹤依言跪地,听圣旨意思,越国公卿已经死得差不多,还抄没他们不少家产。然后话锋转,说他这个临川侯实在穷得可以,府中上下搜不出银子,肯定不是什贪,,g污吏。
所以脑袋先给他留着,让他在镇国将军府为奴,戴罪立功,辅佐将军建立军备制度。
“镇国将军府?”京城里还有这地方?
那太监道:“就是这里。陛下将临川侯府赏赐给季将军。”
不开心。
军师范格来到李光耀身边,意味深长道:“李将军只看见八年,却没看见十八年。”
李光耀愣。十八年前,皇帝和季允都尚在襁褓,是季允父母豁出孩子性命为皇帝试毒,才有今日统中原天子。
怪不得皇帝向着季允,这份恩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之相比。
那,他就要永远矮季允头吗?
程放鹤却愈发不解季允真实意图,问魏清:“季将军自己住哪?”
“将军说公务繁忙,夜里睡书房就好。”
程放鹤蹙眉。让自己个奴仆住无心阁,他这个主人却住书房,“公务繁忙”实在不是什说得过去理由。
他还想再问,魏清先摇摇头,“将军只是这样安排,别都没说。属下觉得,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季公子。”
程放鹤轻
程放鹤时没回过味。
他这次能回府,是因为找李光耀帮忙,季允只是护送,敢把他关起来就已经很令人惊讶。然而现在,他府邸和他本人居然起落到季允手里,这家伙还揽下原书中属于李光耀军备工作,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夏国官场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程放鹤只知道自己以后能经常见到季允。
——也就有很多机会被捅死。
重新住回临川侯府,程放鹤发现随从都换成夏人,只有魏清还在。
……
程放鹤在自家书房里不知被关多少天,脚能够到文书都被他背下来,终于有日,开门不再是送饭哑巴,而是魏清。
他见到魏清格外激动,可后头跟着陌生面孔,他也不敢多问,只由着人替自己梳洗更衣,穿戴齐整来到院中。
久违阳光有些刺眼,程放鹤深吸口新鲜空气,满院百花已放,难以置信自己竟在昏暗小屋里住这久。
他看向院里等候人,衣裳像是宫里太监,手捧明黄圣旨,命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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