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柳也在队伍里,程放鹤状似无意叫声:“垂碧。”
他是对着空气叫,纪柳却立即看向他,眉眼弯,“侯爷认出奴家?”
俊俏面容上满是喜色,程放鹤盯着他看片刻,微微勾唇,“垂碧,你脸无碍?”
纪柳四下望望,来到程放鹤面前,“侯爷有所不知,纪柳孪生弟弟生重病,死前自愿为纪柳换皮。换张脸,还怕侯爷认不出奴家呢。”
他脸颊发红,眼波含羞,“这多年过去,奴家没纪垂碧面容,恐怕侯爷看不上。”
徐朴示意他噤声,“叫徐典簿就好,如今只是个抄书。”
几名*员还在等他安排,程放鹤便让随从上茶水果品,好吃好喝地招待众人,意思很明确:是来混日子,你们最好也别给干活。
他自己,则和徐朴聊起天来。
隔几个月不见,徐朴像是老十岁,他讲起这段时间经历,说逃亡到边境被前锋军抢劫,幸遇中军云佐副将相救,收留他和姐姐。
在云佐面前,徐朴只说自己是个越国普通军士,因被长官虐待而逃亡。云佐见他读过书,便让他在军中做些文书工作。
没听过此人,画是南风馆画师所作,可画上只有人像,没有名字啊!”
程放鹤这才想起,纪垂碧这个名字确是他拿到画像后,自己再题。
至于锁骨上痣,那是他题字时不小心落滴墨,恰好滴在人脖颈下。他懒得重画,索性就当成颗痣。
没想到,还真有锁骨有痣人找上门来?
魏清继续道:“季公子,那什,那夜……收拾书房内室时,是有几个杂役见过画像,可他们也不大识字。画都脏成那样,谁去看字呢。收拾出东西直接就扔掉,也不会让后院人瞧见呀!”
“怎会?”程放鹤笑意愈深,“本侯喜欢纪郎,哪是因为张脸?”
虽然纪垂碧画像很多人都见过,但是换皮事,程放鹤只让魏清告诉过季允。
所以他现在非常确定,这个纪柳来到自己身边,里
“破城那日,侯府收到通风报信字条,真是徐将军写?”
“是。不过借姐姐名字,现在叫徐素。”他悄悄对程放鹤说,“侯爷可别再叫将军,听说他们可杀不少越国公卿。”
程放鹤笑道:“连这个与丞相党同流合污临川侯都活着,你怕什?”
“那不样,侯爷与季将军有旧,而且早已与丞相党决裂。但是锐坚营主将,是夏人宿敌,他们早就恨死,就算是下黑手也能把……”
正说到这,屋门开,随从们进来给诸位*员上茶,徐朴立即闭嘴。
仔细想想是这个道理,能看到画像人确有限。而且现在他程放鹤毫无利用价值,这个柳公子如果假扮纪垂碧接近他,又能从他身上得到什?
程放鹤脑子里团浆糊,想着想着就睡去,打算明天见到季允,从他身上套套话。
结果明天,他也没见到季允。后天,大后天,都没见到。
季允似乎在军营住下,别说睡他,连见都不见他。程放鹤原本任务计划根本没法进行,就在他打算换个思路时,朝廷送来几个低级文官,说是帮他起整理文书。
在这批文官里,程放鹤发现张熟悉面孔,“徐将军?你怎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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