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柳扑过来要收拾地面,却被季允掌拍在后颈,动弹不得。
季允随手拾起地上信件,粗略扫过几眼,便明白纪柳与李光耀联系,阴沉地叫声:“柳珺。”
听到这个名字,纪柳浑身抖,慌乱道:“说就是纪柳,在南风馆谁还没个化名?将军不信?”
季允唇角勾起抹讽刺,“也说,你是与不是都不要紧。可当初你早有约定,为何如今勾结他
瞬息之间,他想好对季大将军态度。
“这晚,季将军不陪侯爷?”南风馆公子,笑起来都是媚态,“是不是侯爷在你身下还念着,坏将军兴致?”
季允冷冷瞥他眼,神色并无他预想中波澜,而是从怀中取出张折起纸,甩在他面前,“侯爷给你信,看看吧。”
说罢,季允负手在他屋里闲逛,看似关注他那些神奇道具,实则目光时不时瞥眼梳妆台。
纪柳看完信,笑得更艳,“将军可知这信上写什?侯爷说——”
脚步声渐远,程放鹤胡乱扯着柜子里衣裳,可这衣柜实在太小,他尽力躲避还是不得不被衣物包裹。
昏暗狭小空间中,缝隙露出些许烛光,铺天盖地是那个男人气息,将程放鹤彻底淹没。
……
季允出无心阁,径自去往后院纪柳房间。
在那封情意绵绵信上,他不仅看到侯爷对自家情郎思念,更看到拙劣藏头技法。
次地折磨他,纵容他见王冬见公孙猛,看着他和纪柳恩恩爱爱嗯嗯啊啊,全都没能令季允发疯。
如今他程放鹤不上不下处境,是季允理性决定。
程放鹤笑意愈深,懒懒往椅背上靠,“那,今日还要绑着?”
季允抬眼,幽微烛火在他眼底映出微光,其中只有临川侯散漫不羁身形,在絮絮说着:“是你绑,是你点催情香,也是你为定做木雕——可它每动下,想都是纪郎。”
“从来没有次,想起过你。”
啪。
稀里哗啦——
季允很快找到整个妆台承重点,拉出个抽屉,向下施力,顷刻间妆台倾覆,所有抽屉里物品尽数洒出。
除梳妆用具,还有整个抽屉信件。
——方才侯爷那封信,每句最后个字连起来,是“清理妆台”。
那封信每行开头字,连起来是“事态有变”。
他就不得不探究竟。
后院里,纪柳许久没见过大将军亲临,面露惊恐,却强撑着镇定行礼,迎对方进屋。
昨夜他才收到王冬传来话,说侯爷居然不肯跟他,肯定是最近这个季允对侯爷太好,说几句甜言蜜语,侯爷就念及旧情狠不下心。
骗不到侯爷心,他这枚棋子就毫无作用,就算他日李将军论功行赏,也没他份!
程放鹤每说句话,都能预料到季允反应。
眸光先是黯,接着涌现绝望与愤怒,最后归于习以为常冷漠。
唯不曾预料是,季允没有重新绑他,而是从身后托起他腰背,将他整个人架离地面,走到衣柜前,开门,扔进去。
衣柜里满是季允穿过衣裳,糊程放鹤脸。他正要挣扎反抗,身后门却突然关死,季允不知从哪找来把锁,插住柜门。
“侯爷放心,你情意,纪柳会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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