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时候很难过,比他都难过。可毕竟做不什,只好陪他几天,然后就回去继续上课。”
“后来你猜怎着?”
季允自然不太懂他话,却听得很认真,回答道:“他死?”
程放鹤被这个回答噎住。仔细想想,后来他和这位兄弟联系不多,只知道他直活得好好,大学里还拿国奖保研,反正混得不错。
于是他随口瞎扯:“此人化悲痛为力量,努力学习,然后靠着学霸人设睡小半个年级女生,哈哈哈……”
折腾上午,程放鹤终于力竭,四肢瘫,整个人软在榻上。
季允慢慢侧卧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腰间,舔舔嘴角,“多谢侯爷……”
“嗯?”程放鹤轻笑,“往日大将军没少为本侯下厨,本侯也给你弄点吃,不用谢。”
“不是这个。”季允脸颊红,埋头在他肩窝,“多谢侯爷……为季允安排以后事,还有那份军制文书,侯爷考虑得周到,季允感念在心。”
哦,原来是不是说吃啊。程放鹤懒懒舒展身体,随手用衣摆擦拭污渍,话音是刻意平淡:“如今你在朝中根基不稳,本侯走得匆忙,许多事来不及为你筹谋。不过你已是功成名就镇国将军,凡事不必依赖本侯。”
放鹤说得头头是道,副大度模样,实则心里酸酸。把满心都是他季允拱手让人,终归有点舍不得。
季允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收束手臂,抱得愈发紧。
昨夜程放鹤被折磨得不上不下,尴尬地绑整晚,此时落入人怀中,自然点就着。大力拥抱带来轻微窒息感,所能呼到气息也是男人熟悉体味。
程放鹤阵脸红心跳,决定做点什,暂时躲避离愁。
手腕尚留有衣带痕迹,他手放到身前,手环住面前人,眼尾轻易就红,吐出声儿带着微颤:“季郎,别动,再抱本侯会儿……”
笑两声,嘴角便塌下来,这实在是个不合时宜玩笑。
他转头,见季允双黑眸专注地盯着他,眼波沉稳平静,却盛满昭然若揭伤痛。
程放鹤下意识眨眨眼,感到眼角似乎微微湿润。望着少年死气沉沉眼神,他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当年他帮亲不帮理,和好兄弟起痛骂人家前女友不是东西。
而现在,程放鹤只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东西。
“……好。”
季允声线闷闷,似乎压抑深沉心绪。
程放鹤知道对方在强装镇定,可人要长大,就必须学会消化自己情绪。于是他没有揭穿,只是在人脑袋上揉把,叹道:“你还年轻……”
他枕着胳膊仰面躺倒,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像你这个年纪时候,第次离开家上大学。有天半夜,高中好兄弟给打电话,哭着说他和前女友因为异地分手,所以他不想活。”
“吓跳,连夜坐火车赶去他城市,陪他喝晚上酒。最后他酩酊大醉,抱着腰跪在地上,说他这辈子没指望。”
大将军现在心情不好,就不用他帮忙,人在这就够。
然而季允看清他想干什后,却脱靴上榻,面向侯爷跪好,将他双臂撇在两旁,突然俯身下去。
程放鹤:……
越来越离不开他,怎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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