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那之后,每次再碰吴副将,属下都觉得自己在受辱。”公孙猛又低头,咬着唇说。
程放鹤搁下茶盏起身,慢慢走到公孙猛面前,弯曲食指,纤长指侧抬起对方下巴。
他微微勾唇,“公孙猛,你是不是后悔,夏军攻陷京城前那夜,没对本侯做点什?”
“侯爷这说……确有些后悔。”公孙猛咽咽口水,“与其这样苟活……”
“不如当夜不顾切得到本侯,然后死在战场上,对?”
只是那抹苦笑太过违和,实在有损坚毅气度。
“多谢侯爷,但不必。”公孙猛淡淡道,“属下在他那里受辱,只为保下性命,为侯爷做点事罢?”
“受辱?”程放鹤嘴角抽。按他们古代人算法,不该是占大便宜?
公孙猛缓缓抬眸,盯着他道:“属下有次大意,在他面前唤出声‘侯爷’。事后他勃然大怒,将属下扔进牢里关三日。”
“本以为必死,谁料三日后他又把属下叫去。属下向他坦白从前肖想过侯爷,答应从此断绝念想。”
还替徐素传句话:“宋国公家幺女也会去。侯爷,这是什意思?”
程放鹤点头笑,“好,知道。”
不定能成事,他没和云佐过多解释。从这边出来,便按照每日流程,下个去公孙猛帐子。
公孙猛收到秦城送来回信,见程放鹤入内,忙把整封信交给他。
程放鹤随意看过去,信上啰啰嗦嗦说堆,其实内容只有吴江会立刻快马赶回京城,让公孙猛准备接应。其余都是嘱咐他躲避纷争、爱惜自身废话,但在如今程放鹤看来,这些废话竟无端让他想起从前季允。
程放鹤稍稍侧头,把下颌漂亮曲线留给对方,配合凤目晕开似有若无薄红,勾得人移不开眼。
公孙猛实在不明白,为何同样是眼尾红潮,吴江模样不差又那般卖力,而侯爷只是漫不经心碰他下,前者让他费好大力气才满足对方要求,后者却只看眼就浑身热血沸腾。
他再也忍耐不,握住那白皙细腕,大力扯,便把猝不及防程放鹤扯进怀里,从身后掐着人窄腰,贴在耳边道:“侯爷要坑骗那吴副将,就先
“可那夜,吴副将学着侯爷样子,穿件繁复紫红色衣裳,眼尾抹胭脂,披发束腰,让属下干他。”
程放鹤被茶水呛口。
本该是很好笑事,可他如今却笑不出来,他无法再居高临下地嘲弄他人情与欲,哪怕再扭曲不堪,也越来越能与之共情。
“后来呢?”
“后来属下只能照办。怕他生疑,还说他不必学侯爷,说自己还是喜欢他穿铠甲模样。”
——谁不知道爱惜自身,还用得着旁人提醒?有些人就知道搞花里胡哨言辞,点用都没有。
恋爱中家伙,蠢透。
程放鹤小口抿着茶,饶有兴味地把整封信翻来覆去看几遍,忽然说:“看这个吴副将是真心待你,以后你不如跟着他吧。想想办法,兴许能把他保下来。”
半晌没听见回复,程放鹤抬眼,见公孙猛嘴角挂着抹苦笑。
这位侍卫长五官生得粗放,多年习武使他自然带有股刚猛之气,偏又眉眼标致,难怪以临川侯府中人身份,都能在吴江那里讨得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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