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季允跪坐到榻上俯身,松开颈后手,怀里人便整个摔下去,砸在被褥间。
季允狠狠掐住魏清口中“右肋下方最细那段”,仿佛多用些力气,就能抹去旁人痕迹。
大将军向来左手持剑,手劲非比寻常,掐得程放鹤痛苦不已。他软着声儿求饶:“错好不好?以后不给人碰。”
这边腰间才撒手,那边踝部就被攥住,紧接着突然是另种痛苦。季允捏起人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恨恨话音接在砰声之后:“以后你碰谁不管,但你给记住,你在府上日,就日只属于人!”
过去段日子里,季允从未像今天这般,对他如此之凶狠。
季允:?
程放鹤若无其事道:“你如今年纪到身份有,也该操心婚姻之事。趁还在,替你掌掌眼。”
“徐姑娘原本力荐宋国公幺女,说不能盲婚哑嫁,得先让你们见见,互相看看合不合心意。”他没注意到季允逐渐阴沉眸光,说个不停,“不过你现在有爵位在身,不必非要找他们家。若看不上人家,就回来跟说,找个身份低些也不碍事,还是你喜欢最重要。”
他抬头,却见面前之人脸色难看极。
下瞬,季允突然将他按进怀里,从身后抱住他,手掐着他侧腰,咬上他耳垂。
当然,程放鹤不会真干出这丢人事。
他只是默默转身,背对院内繁华,回书房。
当天夜里,季允按时出现在他面前,却仍身穿白天那身新制官服,戴着镶玉珠朝冠。
程放鹤忍不住多看两眼。他仍记得当初把季允从牢里捞出来时,少年那可怜样子。这才过去年多,季允深邃五官彻底长开,高大身形配上这套气派装扮,愈发英俊无双。
只有这举手投足间戾气有些吓人。也就他程放鹤受得住,若换什宋国公女儿……
程放鹤开始后悔没早点这做,反正给人抱下嘛,府上随便什人都可以抱,故意让季允看见,然后就……
对方下手越来越重,程放鹤逐渐上头,根据经验,只要他表示满意,季允很快就
程放鹤浑身僵,这不是白天公孙猛抱他方式?!
这个魏清,嘴也太快吧?!
他生怕季允想多,转身圈住人脖颈,侧头笑道:“人家多年忠心耿耿,图就是本侯这副皮囊。本侯让他办事,给他抱下都不行?”
季允不说话,只手伸到颈后,按住程放鹤双手,蓦地起身。这下把程放鹤带得无处着力,双脚没处放,下意识就圈住对方。
他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怎跟自己要往上扑似……
唉,明天得让徐素好好跟人家说说,季将军其实很温柔。
“明日徐府给他们家姐姐办生辰宴,往咱们府上递帖子,起去吧?”程放鹤歪在榻上,状似随口道。
季允先是把窗子关严,又去点角落火盆,“徐姑娘莫非有入仕之意?”
也难怪他这想。徐素从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宅妇人,办宴本该只请女眷。如今请到他们府上,很像是要拉拢*员,给自己谋个职位。
“不是不是。”程放鹤脱外衣表示自己不冷,让季允不必折腾那火盆,然后拉人坐到榻上,“徐姑娘请还是女眷居多,所以才叫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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