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大惊,他从不知道原来这八年里,他眼尾竟红得如此醉人。
可他被股不知名力量牵引,季允骂他荐他就俯身给人添脚,说盆苟粮就能买他,骂他脏他就讲曾经在临川侯府后院里给人寒舍,骂他浪他就圈住对方脖颈,说喜欢季允喜欢得要疯,只想让他人差到昏过去。
他恨死季允,也恨死自己,哭肿双眼满脸泪痕,却无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静。
失去自,程放鹤就不再是临川侯,而是牛马猪羊,是破木箱和烟灰盒,是个器具或者其它什供人使用东西,他是对象,是目,唯独不是人。
在漫天腐臭木屑味中,在不辨昏昼失控中,程放鹤濒临崩溃,终于败下阵来。于声绝望呜咽之后,他大口喘着气说:“……放
接下来每次,季允都会解下程放鹤蒙眼布,迫使他看着自己,看着这间发霉发臭仓库。
程放鹤不再麻木,不再对自己处境冷眼旁观。身为尊贵侯爷,被关在破仓库里欺辱也就罢,动手居然还是自己昔日奴仆,是曾经深爱之人……
八年来如此,不舍昼夜,让他步步沦为任人糟蹋破布娃娃,并且永不停歇,他将永远住在这个腐朽仓库里。
想清楚切,他决计反抗。
先是趁对方离开间隙,试图解下浑身机关,可它们太过坚固,即便他奋力往柱子上撞,仍毫无松动。
子,相貌气度风华无双,仰慕他人不知凡几。可他尊贵矜傲,把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从不轻易对谁动心。
除……面前这个男人,季允。
个卑微俘虏,可程放鹤第眼见到他就爱惨他,也恨极他。他爱他美貌,步步将人钓上掌心;却又恨他是夏人,恨他与自己为敌。爱恨交织之下,程放鹤对人百般欺凌,每每用完就扔。
可某天个不慎,让他跑。
季允回到夏国成战神,八年前率夏军灭亡越国,然后闯入临川侯府拿亡国侯爷,囚在此处,将他曾给予折辱报应在他身上。
而季允每次不会离开太久,回来时发现他试图逃脱,总会恼怒至极,给他更严厉惩罚,同时反复问他可愿离开这里,还必须在季允护送之下。
程放鹤觉得有诈,闭口不言。
既然逃不走,他就退而求其次,时而推拒,时而扭头,被季允强行捏着下巴转回来,就闭眼。
他向来是不屈之人,即便身处绝境,也要以从容姿态面对苦难。
可他反抗只会引起对方愤怒加剧。季允扔他囚服,骂他打他,甚至掀开帐帘搬来铜镜,让程放鹤八年来第次见到刺眼阳光,以及对面不堪自己。
回忆至此,程放鹤顿感愤怒,奋力推面前之人,高声道:“放手!是越国公卿,你不能这样对——”
曾经仰他鼻息而活奴仆,朝得势,竟敢踩在主人头上,将旧主关在这个肮脏破败仓库中肆意辱没,简直反天!
而对方并未放手,连动作都不曾减缓,而是俯身吐气,“你是越国公卿?”
“不。”季允狠狠咬上他耳垂,字句道,“你是奴仆,是囚犯,是玩物。”
“是奴仆,是囚犯,是玩物……”程放鹤头晕目眩,只能在疼痛中重复对方话,渐渐地,又次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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