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侯爷本性如此地……”那个词季允不好意思说,把头埋在他肩窝里,话音温柔至极,“侯爷,好高兴。”
少年将军紧紧圈住心上人腰身,像是第次完整地占有他似,脸颊贴在他肩头,眼中欲念渐渐平息,化作浅淡光亮,嘴角微微上扬。
此时此刻,他就是世上最幸福人。
不是受辱多年战俘,不是阴沉可怖战神,不是卑微绝望替身,而是临川侯程放鹤挚爱之人。
方才程放鹤在大将军手下熟透,这会儿脸颊、眼尾和嘴唇艳红尚未褪去,眸中蒙层薄雾。他望着季允笑容,时失神。
他深深勾唇,转头吹灭案上灯烛,在片黑暗中懒懒解开衣衫,挽起袖摆,并紧两只纤白手腕,伸到对方面前,碰碰季允松散衣带。他舔着嘴角,话音又酥又媚:
“本侯这就让你看看,真实本侯是什样。”
……
真实程放鹤当然是随性恣意、张扬放荡,用宛转声儿遍又遍叫着“季郎”,那个“季”字发音清楚,不可能被听成别什音。他双手被绑住,用欲迎还拒反抗诱发大将军愈发残酷惩罚,却不再像从前样骂脏话,而是红着眼眶哭到嘶哑,顺从本心说季允好棒,说他还想要更狠更多。
认识季允这久以来,程放鹤虽然向佩服对方技术,却从未像今夜这般尽兴。如今,他再也不必顾忌任务,不必害怕对方发疯,不必数着日子随时准时准备离开,抛弃所有算计与担忧,满心满眼都是面前季允,在大将军粗鲁征伐之下彻底归属于此人。
去,甚至不会改变对侯爷态度。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地位罢。
程放鹤却被人气到,他几个月没碰季允,好不容易上床,不是亲耳垂就是亲眼尾,大将军何时如此谨小慎微?
于是他主动献吻,从干燥唇角到薄薄唇珠,热情如火地探入温热口中,边与之纠缠,边送去坚定清晰话音:
“只有你,季郎。本侯有生以来,心里和身上,只有你人。”
他犹记得曾让季允模仿他编出来纪垂碧,却只看到季允尴尬假笑。那时他断定,像原书反
于强势低吼与无力哭喊之间,程放鹤听到无数句“侯爷真美”“侯爷不许出声”“季允好爱侯爷”“侯爷再加近些”,以及句隐约:“好恨……”
恨?
季允在恨什?
这句几不可辨话语很快淹没在混乱声响中,被逐渐炽烈渴念挤出意识。
就这折腾半宿,季允总算暂时安分下来,躺在程放鹤身侧,爱怜地问他疼不疼,耐心吻着他颊边泪珠,抚过他脖颈痕迹。
瞬间,季允呼吸陡然粗重,颤抖眸光化开无尽温柔,抚平眼波中荡漾心绪。仿佛只这两句话,就足以消去昔日切阴骘戾气。
他就那望着临川侯风流模样,脸颊被火光映得泛红,听见自己如擂鼓般心跳。
他侯爷从未如此诱人。季允喉结滚,低沉话音里似乎压抑无限力量:“侯爷好狠心……季允早已分不清,到底哪个侯爷才是真实。”
激动,甜蜜,惊喜而又胆怯。此刻季允再不是什原书反派,只是临川侯忠诚随从。
程放鹤可太喜欢季允这想要又不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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