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步伐未停,大步迈过个水洼,仿佛独自行走在个与他不同、孤寂无声世界里。
晏眀
“哎,快看,这哑巴又跟人打架回来,成天书不好好念,弄个浑身是血鬼样子……”
“真不知道江老太太养这孙子干嘛,天没个省心时候。”
“你们少说几句吧,人家妈妈去世早,当爸也不要他,又不会说话,怪可怜。”
“他妈妈死得早还不是他害!他就是害死他妈妈才成哑巴,你忘他以前是结巴?他会说话,当年办丧事时候,他声都没哭,亲妈呦!他得多狠心啊!”
“他也不是故意,那时候才几岁啊……”
“你走慢点,有伞,送你回家。”十五岁晏眀浔没有十八岁江遇个高步子大,举着伞追上去,皱着眉说:“喂,哑巴,在跟你说话。你站住,你手受伤,你需要包扎!”
可无论他说什,江遇都没有理他意思。
下雨天路上人少,晏眀浔就这样坚持不懈地追江遇路,跟着他东拐西拐地满巷子跑,价值上万球鞋上全是腥臭泥巴。
雨停,街头巷尾人开窗开门,出来活动,三两个聚在起聊天。
晏眀浔也顺利追到江遇家附近。
衣玉食长大少爷,第次目睹整个粗鲁打架过程,时间有点心慌意乱。但小少爷要面子,倚着破旧墙壁装没事人。
“你还挺厉害。”他甚至故作沉稳地夸句。
江遇压着眉眼,冷飕飕地从他伞下干净脸上扫过,拎着湿透书包拔腿就走。
“哎!”晏眀浔也不知道入什魔,下意识开口喊住江遇,下巴傲慢地抬:“喂,你是哑巴吗?你好啊!”
江遇停下脚步,像只瘦高水鬼似阴沉沉地看着几步外少年,缓缓抬手,对他比个手势。
“……”
刚下过大雨泥土路上只有晏眀浔和江遇两个人前后地走,晏眀浔不傻,当然知道这些人话里话外针对人是谁。
在晏眀浔生活环境里,他还是第次听见有人居然敢当面说坏话嚼舌根,震惊同时又感到异常愤怒。
但旁边江遇却点反应都没有,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冷峻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你不生气吗?”晏眀浔理解不他平淡反应,指着街道两边,“她们在说你是不是?”
“这是什地方?”晏眀浔捂着鼻子,“你住这里吗?”
这条街看起来比石安巷里其他街道还要更破旧些,两侧是砖房,路上是深脚浅脚泥洼,有股臭味,连江遇也得放慢脚步。
晏眀浔逮到机会赶上去,把伞扔,叉着腰气喘吁吁地抱怨:“你不会说话,耳朵也听不见吗?”
江遇转头看他,眯下眼。
“就知道你能听见。”晏眀浔还要说什,耳边忽然传来些小声议论。
晏眀浔原地愣下。
这瞬间,他感觉无形中有颗子弹击中胸膛,完完全全地被眼前人吸引到。
他不懂手语,但不妨碍他觉得这个动作很帅气,冷冷清清没有感情,像动漫里无情杀手。
他抓头发,继续追上去,“等下,你那是什意思,你叫什名字?”
江遇没有回头,书包抱在怀里,甚至因为嫌身后人太吵,步伐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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