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撒谎！
江明凯能感受到氧气越来越少，他
肺开始承受不住，每大口地呼吸
次就疼次。他盯着江遇，眼球逐渐向上翻，好像岸边离
水扑通许久、快死鱼。
江遇眼底神色微动，忍着指尖轻微颤抖，才把呼吸机旋钮转回去。
他不会让江明凯死，只是想要用这种极端方式吓他，逼他，为得到真正答案。
哪怕手段极端疯
在江明凯震惊而愤怒目光中，江遇另只手缓缓伸向呼吸机按钮，在上面轻轻转下。
“唔！啊啊！”江明凯瞳孔骤然放大，身体挣扎得更加厉害。
犯法！杀人犯法！孽子！这个孽子！
他情绪起伏越大，呼吸就越急促，能辅助他呼吸氧气越来越少，江明凯却没从冷漠江遇脸上看到丝犹豫。
江遇好像真会杀他！
江明凯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胸口起伏也愈发加重，抬手指着江遇方向，费力地张嘴：“江……”
江遇没应。
他毕竟不是来跟江明凯“叙旧”，只是站在床边安静冷漠地看着江明凯。
忽然，江明凯身体剧烈地挣扎几下，他似乎想要抓住江遇衣服，却用尽浑身力气也没有成功，呼吸越来越急促，氧气面罩里水雾越来浓。
江遇不想开口，但他这位父亲看不懂儿子手语，苟延残喘模样甚至可能连文字也辨认不清。
，床头呼吸机运作声成为病房背景音，嗡嗡地响着，中间混着心电监护“滴”声。
床上无声无息地躺着个男人，如果没有仪器声音，很难让人分辨出他是否还活着。
江遇在门口停秒，然后把病房门反锁，吸口气，步步走到病床前。
床上江明凯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睛。
他还有意识，年龄增长和病痛让他饱受折磨，脸颊枯瘦，眼窝内陷，脸上和身上皮肤是干瘪，缺少水分，没有光泽。
江遇疯！
江明凯真害怕，手指抓得很紧，不停地在床单上揪扯，紧急求救铃就在他手边，江遇却挡住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质问他。
没有！
没有！
江明凯发出几声低吼，对着江遇疯狂摇头。
“没有？”江遇语气有些疑惑，“撒谎。”
他掐下喉结，只能忍着喉咙处剧痛，闭眼，动动唇，“你，有没有，拿过，晏家钱。”
只是短短句话，就让江遇眉头紧锁。
他极其厌恶自己如今这种粗糙难听声音，好像声带在奋力撕扯着，才能勉强让他发出个字音。
江明凯听到后，身体激烈地挣扎两下，紧接着把脑袋转向侧不再看江遇，十分抗拒。
“拿，没拿？”江遇没有耐心，用力把江明凯脸扭回来，按着，不让他动。
江明凯身上干净，没有异味，能看出是被细心照料。可良山疗养院不治病，只负责让人在世上多活段时间。
“你、你……”脸上氧气面罩在江明凯发出声音瞬间就出现层雾，江明凯已经瘫，艰难地抬起手，指着江遇，似乎想说什
。
要说什呢？
江遇想，江明凯是想让他滚，还是想质问他‘怎是你’？
这多年，江明凯哪怕双眼浑浊，江遇也能从他瞪大眼睛里看到厌恶和怨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