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第次这样憎恨自己是个“哑巴”。
他连想要痛苦放肆地嘶吼发泄都做不到,只能艰难地发出断断续续音节。
韩文青是江遇最信任人,江遇甚至从来没有对韩文青有过任何疑心。
江遇从来没有想过,有天,韩文青会把份信任变成刀刃,反过来用力刺向自己。
作者有话说:
“阿遇,劝过你很多次去做手术,你不愿意。”韩文青自顾自地说:“你现在愿意说话,是为晏眀浔吗?”
江遇又问遍:“为什?”
“你看,”韩文青说:“们认识二十年,说话你从来都不听,也不放在心上。”
“阿遇,你心里只有晏眀浔。”
“不甘心。”
可是为什?
为什事实却是这样?
这多年……韩文青直在骗他?
眼前是混乱单方面打斗,江遇却有些看不清楚画面,他只感觉到胸口阵窒息,艰难地大口喘气,身体逐渐变得沉重。
江遇身形晃,只手撑着门边缘,手指不断地用力、收紧,另只手掐着喉结处,耳边开始嗡嗡轰鸣。
去,怒声质问:“你凭什!”
“你他妈凭什!”
韩文青点没躲,眼睛看着门口江遇。
江遇沉默地站在后面,没有阻拦晏眀浔,也没有看他们,似乎对晏眀浔已经动手事无所知。
事实上,从韩文青来给他们开门那瞬间,韩文青喊他那声“阿遇”,以及他们对视那个眼神,江遇就全都明白。
好艰难啊啊啊啊,
“阿遇,真不甘心。”韩文青有些自嘲地笑声,眼里闪着泪光,低下头道:“明明才是先认识你,陪你长大人,不是吗?”
他说完抬起头,眼睛也红片,抬手指着晏眀浔,轻声问江遇:“为什你定是他呢?”
“你为什不能回头看眼呢?从小到大,对你难道不比晏眀浔好吗?你为什就偏偏喜欢他!”
江遇说不出话,好像喉咙处堵着什坚硬东西,让人感到难受恶心。
面对二十年好友、个他几乎要当成家人人,个被隐瞒这久真相,江遇有些失去控制,只能靠着晏眀浔力量面前站稳,发出声声“啊”难听低吼。
“江遇!”晏眀浔及时察觉到他异样,把推开韩文青,回到江遇身边,把人半抱在怀里,“你怎?”
江遇没有回答晏眀浔,而是强撑着沉下口气,微微弯着腰,半抬起眼看向韩文青,眼眶发红。
韩文青也正在看他,用那双看起来像是笑着温润双眼。
“为、什。”江遇有些艰难地开口质问,字句都仿佛在刀刃上划过,鲜血淋淋。
韩文青听到他说话,有些诧异,之后笑下,“你愿意说话?”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直到听见韩文青亲口说“扔”。
这个人是他在世界上为数不多觉得可以信任人,是小时候保护他照顾他大哥,哪怕江遇这样薄情寡义性格,韩文青好像不计回报样地对他好。
在某种程度上说,韩文青甚至都比晏眀浔更解江遇,因为他亲眼见过江遇小时候经历,见过江遇所有狼狈、脆弱,不甘和反抗。
这甚至让江遇理所当然地以为,韩文青是永远不会伤害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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