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眀浔听他语气有些不对,意识到大概是发生
她们不约而同地想:这真是亲生父子吗?人怎可以这冷血?
韩文青轻轻拍两下江遇肩膀,低声道:“阿遇,节哀。”
江遇让开他手,看韩文青眼,眼底情绪极其复杂,抿起唇角,离开房间。
人死就是死,百,活人才需要处理剩下事。江遇在疗养院工作人员介绍下,联系火葬场和南宜块墓地。
江遇跟着火葬场车把江明凯遗体送过去,韩文青直在身后默默跟着,没有说话,江遇也没有问。
疗养院也给江明凯脸上盖白布,江遇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掀开看眼,眉头皱起。
江明凯死相说不上好看,大概是因为疾病折磨,江遇隐约还能从他脸上看出生前痛苦。
韩文青在走廊询问工作人员江明凯死亡具体情况,院方也主动提供今天监控给江遇,来确保逝者死亡不是人为。
按照规定疗养院监控只能在这里看,江遇站在边上全部看遍。
他亲眼看到江明凯躺在床上忽然病发,从抽搐挣扎着去摁床头呼叫按钮,到点点消耗尽身上所有力气,渐渐归于平息。
疗养院工作人员原话是“您父亲情况有些危急,希望您现在过来趟”,这话在江遇耳朵里就是:江明凯马上要死。
江遇立刻挂断电话,告诉司机更改目地。只是到良山疗养院之前,他没想到韩文青居然也在这里。
“阿遇!你来。”韩文青快步走过来,他还是西装革履,看起来脸关切,欲言又止。
江遇看到他时目光微变,比个手势问:人呢?
“在里面,刚刚已经……”
他在还懵懂无知时候就见过母亲死亡,长大后又个人处理过奶奶丧事,早就清楚流程。江明凯遗体要在火葬场停留晚,第二天上午才能火化出殡。
江遇留联系方式后就打算离开,而晏眀浔也刚好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宋敛回来说你接个电话就走,有急事吗?”晏眀浔在电话那头问。
江遇侧过身,避开韩文青望向自己目光,哑声开口:“嗯。”
“就回。”
尽管看不到表情,但隔着冰冷屏幕,人们仿佛能感受到他痛苦。
只有江遇看起来直没什情绪上起伏,旁边小姐姐无意间瞟他眼,看得胆战心惊。
她见过很多逝者亲人在这里痛哭流涕,哪怕是生前关系再不和睦人,到这种时候,不论真假也总会悲伤不已。
但是她从江遇眼睛里看不到点对逝者残存温情,好像在看个与自己无关陌生人,感受不到生死离别哀痛。
仔细想想,似乎这位江先生上次来也是这样,而且这次甚至冷静到冷漠程度。
江遇抬手打断,越过韩文青大步进去,内心有些复杂。
“江先生,很抱歉,您父亲没撑到……”出来接待他工作人员还是上次那个小姐姐,只是身后多两个人。她们大概是见惯死亡,态度专业而沉稳,又能在适当时候对逝者家属表示适当同情与安慰。
尽管江遇本身并不需要。
江明凯于他而言,除有个所谓“父子”血缘,与陌生人无异。
这话很可笑,却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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