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助来自遥远会稽郡,是地方官举荐上来
汉武帝时代“外攘夷狄”,最重大事件当然是征伐匈奴,但绝不仅是如此而已。那是个全方位开疆拓土时代,《史记》《匈奴列传》《南越列传》《东越列传》《朝鲜列传》《西南夷列传》《大宛列传》等系列篇章,拼合起来构成幅气魄宏伟画卷。
值得注意是,汉武帝时代开拓,绝不仅仅是出于专制帝王个人野心,而是“中国之国力为之”,是整个社会骚动不安情绪和无处宣泄精力汇聚而成结果。无数来自遥远四面八方人们会聚到长安,告诉皇帝说,们可以去征服更遥远地方。
辽阔南方,许多地方都在帝国管控之外。当年秦始皇南击百越,本来就只是简单军事征服,并没有真正扎下根基。楚汉天下逐鹿时代,许多地方纷纷取得独立,只是名义上承认皇帝崇高地位而已。
大致说,今浙江南部瓯越(或者叫东瓯),福建闽越,都是越人自己建立国家。它们有时也并称东越。
岭南南越国疆域最为广大,不但覆盖今天广东、广西等地,还包括越南北部,首都则在番禺(今广州)。南越统治集团由秦始皇时代南征秦军组成,可是七八十年过去,他们许多人也忘自己祖上来自“中国”(中原地区),岭南本土意识越来越强烈。
前线,那对司马迁本人来说极可能是灭顶之灾,对中国史学史来说,也无疑是无可估量损失。
对皇帝这种亲密待遇,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有个自嘲性说法:
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
家祖传技能,是整理文献、熟悉历史、观察星象、编定历法,和那些占卜算命混在起,本来就是主上所戏弄,像娼妓、演员样被养起来,也被般民众所瞧不起。
言下之意,自己只是皇帝个玩具。
在文景之治、人民安乐岁月里,帝国对这种局面基本是顺其自然态度。现在,武帝时代汉家男儿,将成为这个分离趋势终结者。
庄助:远征勇气
第点火星迸发于越人内部自相残杀。汉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闽越攻击东瓯,由此引发大汉朝廷上场辩论。
田蚡是汉武帝舅舅,作为尊贵外戚,他认为越人互相杀击乃是常事,不足以烦劳朝廷大军,自从秦代以来,朝廷已经抛弃那片土地。
中大夫庄助则坚决主张出兵,他认为拯救走投无路小国,是天子责任,并嘲讽说:秦朝连都城咸阳都抛弃,难道竟是值得效仿对象吗?
这是晚年痛彻之后醒悟。年轻司马迁,显然并不是这想,《报任安书》里还有另番话,也许更能反映郎官司马迁心态:
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戴盆何以望天”是当时谚语,比喻事难两全。具体说,皇帝是“天”,其他人只是“盆”。所以这句话经常用于表达,为效忠皇帝,可以置亲朋好友于不顾。
那,作为郎官这十年,司马迁在汉武帝身边,见到是怎样天呢?
进击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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