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摎氏安排次宴会。汉朝使者东向坐(最尊),太后南向(次尊),王北向(又次),吕嘉和其他南越大臣西向(最卑)。
太后说:“成为汉朝内诸侯,对南越国也是件幸事,相国如此反对这件事,究竟是为什呢?”她希望诱导吕嘉说出攻击汉朝言论,从而激怒汉朝使者,将对方当场斩杀。
但问题是,当时吕嘉弟弟带着重兵包围住宫殿,杀死吕嘉之后,吕营势力是会束手就擒还是做最后搏,谁也不敢确定。于是几个汉朝使者面面相觑,终于没敢行动。吕嘉觉察到不利,当时就想退出。
太后愤怒,汉朝是她家乡,有她情人,她比任何人都急于让南越国内属汉朝,于是决定自己动手,取过支长矛要刺杀吕嘉,却被她儿子拦住,吕嘉得以脱身。
这个故事里,汉朝使者表现,在汉武帝时代算是颇为罕见。《史记》记录大量汉使行迹,作风往往是张扬几于跋扈,果敢近乎疯狂,只有这次,是因为狐疑和胆怯而错失良机。司马迁也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多费笔墨,后来班固写《汉书》时候,却为他们中个人立传。
大汉使者,也不会为这个问题而困窘。谁生活更幸福,这类争论永远不会有什结果。重点只有个:们可以要求你接受们生活,你却不可能做到这点。
统南越两种路径
与此同时,把南越国真正变成大汉疆域计划,也不会改变。
应该说,汉朝还是始终抱着用和平手段解决南越问题期待。建元六年(前135年),南越国太子赵婴齐到长安宿卫,汉武帝极力想把他培养成个亲近汉朝人,给予他许多优待,还嫁个邯郸女子摎氏给他那个年代,邯郸是时尚之都,邯郸女子魅惑迷人,天下驰名26。
终于,老南越王去世,赵婴齐回去继承王位,他去掉南越帝号,表示臣服于汉朝,也立搂氏为皇后。但对汉朝财富、美色、文化亲近,终究还是敌不过对独立称王眷恋,他害怕受到汉朝法律约束,从此,汉武帝召他去长安,他再也不去。
这个人叫终军,出使南越之前,还不到二十
汉武帝很有耐心,他可以等,个女人不但能影响自己丈夫,更能影响自己儿子。何况,汉武帝还有招杀手铜。搂氏在长安还有个情人,霸陵人安国少季,那才是搂氏真爱男人。
终于,赵婴齐去世,他和摎氏所生儿子赵兴即位,搂氏为太后。元鼎四年(前113年),汉武帝派安国少季做使者出使南越,通知太后和南越王到长安觐见皇帝。太后见到安国少季后旧情复燃,南越王年幼都听母亲安排,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但汉武帝忽略个问题,南越权贵和民间都不觉得成为汉朝“内诸侯”是件多有吸引力事,太后和王也无力改变这个事实。
尤其是南越相国吕嘉,他已经辅佐过三代南越王,宗族七十多人为高官,他儿女和南越王族通婚,彼此关系盘根错节。吕家阵营坚决抵制南越成为汉朝部分。
解南越局势之后,汉武帝寄望于汉朝使者能够对吕嘉实施斩首行动,而最和皇帝心意相通,却是南越太后搂氏。《史记》写下精彩几乎不逊于鸿门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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