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敖人不错,但能力非常平庸,只是年轻时做对件事:救过大将军卫青命。卫青是个感恩念旧人,直非常照顾他。卫青带公孙敖立下军功,让他封侯,公孙敖因为自己无能很快就把侯爵丢掉,卫青就带公孙敖再次去立军功。
那件事非常有名,和匈奴大决战之前,卫青为给公孙敖安排个更好位置,把李广调开,最后导致李广z.sha。
现在,李广孙子命运又交到公孙敖手里。
公孙敖出击无功,把责任推到李陵身上:“抓到俘虏,他告诉李陵在为单于训练军队,所以才无所获。”
这下汉武帝真愤怒,他杀李陵母亲、兄弟和妻子、儿女。李陵坏名声传播开来,从此陇西士大夫,提起李氏都感到羞耻。
校尉韩延年上马,带着十多个壮士突围。匈奴数千骑兵追击,韩延年战死,李陵说:“无面目报陛下!”于是向匈奴人投降。
这时候距离汉朝边塞只有百余里,大汉亭障,已遥遥在望。
可能是因为李陵吸引匈奴人全部注意,为其他人赢得些空间和时间,最后有四百多人逃回汉朝。显然,这些人详细汇报李陵兵败经过,被军吏记录下来送到朝廷。班固正是在这些记录基础上写下李陵传记。司马迁没有写什,但他在汉武帝面前为李陵辩护时候,依据无疑也是这些记录。
苏武光辉下阴影
班固详写李陵之败,利用许多第手资料,但文学加工痕迹也非常明显,值得注意是,这些加工用意是美化而不是丑化李陵。李陵在极度不利条件下,指挥惊才绝艳,战斗艰苦卓绝,被班固写得精彩纷呈。尤其是班固无疑深谙编剧技巧,李陵能否成功脱身?他总是不断给读者看见希望曙光,然后又无情地熄灭它。最终,李陵那句“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堪称中国军事题材文学作品中最令人心痛台词。
后来,汉朝使者到匈奴,李陵愤怒地质问他:“为汉朝率领五千人横行匈奴,因为没有救兵才失败,有什对不起汉朝地方,要杀全家?”使者说:“因为汉朝听说,你在为匈奴练兵!”
李陵立刻就明白
即使换司马迁来写,大约也不会更感人。
那,班固是在指责汉武帝,认为是皇帝导致李陵兵败吗?同样也没有。汉武帝开始就考虑周详,既赞赏李陵勇武,又考虑到可能发生危险,要不是路博德奏章造成疑虑,本来不该有任何问题。
这不是善与恶之间冲突,而是善与善之间误会。不幸是,误会还在继续。
汉武帝对李陵期待,确实比别将领更高,毕竟,这是个“少年侍中”,在自己眼前成长起来年轻人。所以刚开始得到李陵投降消息时,汉武帝非常愤怒,但愤怒慢慢也就平息下来。他甚至有点自责,当初李陵出塞时,就应该派路博德去接应,坏就坏在不该跟路博德把任务说得太清楚,“得令老将生*诈”。要是路博德不知道自己是给李陵打后援,大概也就去。
汉武帝开始考虑,李陵是不是假投降,还在图谋大事。所以他派公孙敖率军深入匈奴,设法接李陵回来。但公孙敖这个人,简直是陇西李氏命中注定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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