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转身,又撞上团东西,手肘打到他鼻梁。俞访云揉揉鼻子表示不介意,抬起手,往严奚如手背上那个不明显伤口上盖张创可贴:“虽然手术室无菌,但是病房细菌多,还是小心点好。”
他把剩下创口贴全都塞进严奚如插笔口袋,浅浅笑,露出对小小兔牙。
严奚如早就注意到他这对兔牙,长得倒是刚刚好,不至于看不出来,又不至于突兀,增之分太长,减之分则太短。就他像薄薄两瓣嘴唇,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笑就勾得……心思戛然而止。——他严奚如就算不是正人君子,能是这肤浅人吗?!
透过窗檐日光丰裕,晒得人全身黏糊糊。严奚如按住自己手背,心下也化软,嘀咕句:“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俞访云反问他:“刚才什意思?”
闹人,只有他无辜。而那师叔只知道闷头写病历,看也不看他。严奚如因为脱口而出话说得重点,自觉心虚。他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查完圈房,只有五床阿婆不在病房,严奚如暗喜省顿唠叨,回办公室却被人守株待兔正好逮住。这位阿婆住好多天,每日绞尽脑汁为难自己医生,明明楼下就有单独中医科,她偏缠着严奚如给她开中药,缠得严奚如崩溃:“真不是在世华佗,什都不懂啊。”
阿婆把按住他手:“没事,阿婆相信你!”
正纠缠着,只手悄摸摸搭上阿婆手腕……“可以试试吗?但没中药处方权,只是试着开下。”
阿婆立刻甩开严奚如,反手抓住俞访云手:“好呀好呀,阿婆相信你!”
要严奚如承认错误也很难开口。“意思就是,”他胡乱抓张纸,胡言乱语,“来都来,就别走。”
没头没尾,不知道什意思,但俞访云回答他:“好。”嘴唇下又露出来条兔牙小缝。
严奚如窥见才知道……原来天上不止仙娥好,云中月桂蟾宫,还有白兔捣药。
作者有话要说:严奚如:能是这肤浅个人吗?!
——暂时还不是吧!
俞访云望神,闻声,问味,切脉,套流程做得熟练,也没花多少时间思索,撕张白纸写下几笔开出张新方子:积聚痞块,痛不移处,肝郁气结,瘀血阻滞,治宜调气疏肝,膈下逐瘀汤主之。
江简都没认全过纸上这多味中药:“你真学过中医啊?怎这都会。”
“没有,只是们家以前开药铺。在药材堆里长大,也背过些内经和药方,爸从小用处方教识字,就记下点。”俞访云搁下笔,有些露才后羞怯。
“中医多好啊,怎就想不开去学急诊……”江简问着问着人都贴上去,“你们开药店,不都是子承父业吗,那你爸手艺怎办?他收其他徒弟吗?荣院士也是,这好徒弟不当宝贝留着,腰把你放到们医院受罪。”
严奚如脚踹开他:“不好意思啊,让你在这受罪!劳你动动大腿,去楼下送病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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