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不住这位气势汹汹大妈,他转头喊声“师叔”。
“怎?”严奚如挪脸盆靠近过来。阿婆打量他几眼,不是很感兴趣:“是问这个小医生,有对象没。小医生这个条件,眼光是不是很高啊?阿婆给你介绍,你喜欢什样?”
俞访云却立马转头盯着师叔,把严奚如盯得也懵。这小孩脸皮也太薄,被人问句就两颊羞红。
“阿婆,你去拿药吧,别耽误后面人看病啊。”他拍拍桌子打发人走,阿婆不乐意:“看这个大夫,和人说话呢,你凑什热闹。”
“你没听见他喊师叔啊?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他二爸!不同意他结婚,他就这辈子都娶不着媳妇!”和病人抬杠,严奚如最熟练。
严奚如兀自摇头:“不,壳比木头还硬,可能是块石头,凿开才知道里面什样。”
瞧他失神落魄,郑长垣看着好戏:“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严奚如深深叹口气,见得着心烦,见不着更烦,真当自己是在做梦才好。
“管他是石头是木头,看你都当作宝贝。”对面放下酒杯,勾起嘴角,“但以对你解,说不定其实你才是那块木头。”
到义诊那天,折泷医院门口比过节更热闹。专家个塑料水桶当诊台,个塑料脸盆当板凳,像坐在菜市场摆摊。平时疑难杂症看得多,严奚如很久没面对如此单纯又质朴病人。
,“医院里人来又走,只有绯闻和八卦永远热闹。那样传闻,想要话,也可以有堆。”
严奚如笑:“那又能说明什呢?说明你也能喜欢男人?”
俞访云接上他目光,眼神深邃得不同寻常:“说明,也可能喜欢你。”
空气瞬间都凝结。
严奚如慌乱地摸摸鼻子,俞访云擦过肩,伸手只搂到把空气,他头也不回地走。
阿婆提着两盒龟鳖丸忿忿走,严奚如回头看俞访云朝自己傻笑,笑出两个兔牙:“你还笑,别人要给你
“大夫,胆囊结石,今年刚割胆囊,会影响生孩子吗?”
“不影响,胆子小人,也能生孩子。”
“大夫,去年阑尾炎,上你们那儿把阑尾给切。那现在缺阑尾这个情况,会遗传给儿子不?儿子今年三岁,担心遗传影响他。”
“不影响,但你要不关心下智商会不会遗传给你儿子?最好不要。”
俞访云在边上听师叔说话都害怕,生怕病人冲动就把他水桶掀。自己这儿被问得最多则是,“大夫,你几岁啊?结婚吗?”
晚上,郑长垣约人喝酒,可对面那人有心事,喝好几口空气。郑长垣睨他眼:“你发什呆呢?”
严奚如这才晃过神:“刚说到哪儿?哦……说好让陆弛章回医院,折泷也好门诊也好,总不能真跟着老头子捣辈子药。但他那人狗屁不通,没办法交流。”
“他本来就是块木头。要是通情达理,至于这心烦。”
那不都是你上赶着找,严奚如落杯子,又觉得他这五十步笑不得百步。自己那块精雕细琢木头更复杂,不经意个眼神更是沉得看不清楚。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又是什品种木头。”
郑长垣眼窥破:“你看上谁家木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