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陆符丁把脑子洗清醒点,这破药店至少有半东西是他师父,说不开就不开,他有资格吗。“严奚如说得难听,意思还是让俞访云劝劝陆符丁。那大家店,卖龟苓膏真有点,bao遣天物。
“但陆师父脾气犟得很,说也不管用。”
严奚如朝他挑眉:“哦?又是你师父,最近天天就想着这位老师父,这个嫩师叔你看不见?”
俞访云说:“看得见,你是亲师叔。”
亲师叔……严奚如险些脱口而出。那倒是亲亲啊。
:“也谢谢你啊,大夫。”
严奚如略微惊诧,跟着抬头笑:“不谢,祝你晚上睡得香。”
医患之间关系很微妙,不能说是利益交换,也不算单纯帮助。即使把自己当成服务行业,还是有很多人希望他是个全然无私道德高尚奉献者。所以不能怪患者苛求,从开始便用个刻板形象去规定个职业群体本就是错,什样性格医生存在都是合理存在。
同样,严奚如时至今日终于能坦然接受,什样病人存在也都是合理。他们不该被摆在医院对立面,用另幅刻板印象去固化。有两个糟心病人,那必然就有七八个能互相体谅。甚至还有孙婆婆这样真心相待,年见次面,犹记得严奚如爱吃绿豆塌饼,就回回都带来。
严奚如把装饼塑料袋扎紧,妥帖收到脸盆底下。
月桂早就开,街上金叶络绎。俞访云从玉树下跑过,踩着路金粉如萤飞,带来风和清香,衬得颗心上下浮动。
少年番飞驰,似流云飞得无影踪,严奚如难得见他轻松洒脱样子,站在原地望他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被人晃着肩膀喊名字才回过神来。
葛重山摘老花镜,跟着看过去:“你瞧什呢?”
严奚如低声笑道:“瞧宝贝。”
俞访云在旁默默瞧他。义诊是个吃力不讨好活,可严奚如每年都来,嘴上抱怨着环境简陋病人拖沓,对着提问人吹胡子瞪眼,依然看数量最多病人。
如果能仔细看看,他真好温柔。
月上树梢,摊子也收。俞访云拍拍屁股想跑,被严奚如抓住衣领:“你去哪儿,等下院长家吃饭。”
“去找陆师父。”
自从带他去次,严奚如再没去过陆弛章那儿。虽然他没表示,但俞访云猜,他其实有点怕陆符丁,怕他气着自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