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手都无处安放——这多核桃,他是捅栗鼠窝?!
“这颗是四年前,这颗上个月,这颗是上礼拜,然后这颗……”俞访云折着腿压在他膝盖
这边心猿意马,却没注意到俞访云偷偷换杯子,把汤季留下半瓶酒杯接杯清个干净。等发现时候,这豆蔻又泡进酒缸。当场见识他酒量才知,半瓶子就能让人两颊酡红,歪倒在椅背上。严奚如碰碰那只手,没有反应,再碰碰那柔软脸颊,还会贴上来蹭蹭。
只手被俞访云抱住,严奚如只好将他半扶半抱着出门。平时就脚下就不稳,现在喝多更是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才装上车,系安全带时候又缠着胳膊耍赖。
俞访云平时安静,醉却会歪头粘着座位发出些咕咕哝哝音节,能听清只有“师叔”两个字。严奚如专心当司机,也忍不住侧目去瞧,他放在酒里化开,比平时更软更憨。
到家门口,却怎也哄不下车,严奚如只好转身拽起那两只软趴趴胳膊,架在肩上。俞访云立刻就圈住他肩膀,蹿上背,膝盖却不配合,总挤着师叔腰,又磨又顶。
短短几步路,严奚如走得额头都淌汗。可爱归可爱,折腾起来也不是般厉害。
为个人。
这算什缘分,这又是哪门子缘分。
汤季看不透他,却有心注视他。同窗共事这多年,只有他看穿俞访云这副人畜无害样子是借来人皮,画得是张严奚如最喜欢模样。但面具总是假饰美化,没人点破,难道真就能戴辈子?
俞访云却是淡淡回答他:“心甘情愿,又与师兄何干。”
空气更冷,点酒味散尽,再没有更多话可说,师兄起身离开。俞访云端起杯茶,啜入口却是凉风冷月。
到家门口,俞访云还像只树袋熊样牢牢扒着自己,严奚如拍拍他屁股,是已经迷糊。只好按住他手开指纹锁,顶开家门,师叔很懂礼貌,先给寿寿打声招呼:“干爹,晚上好。”
卧室门前新铺块干净白色地毯,直延到床边。严奚如怕踩脏泥,大步跨过去,背上那人却忽然闹腾起来,只手扒住门框,于是脚下重心瞬时不稳,背着他起跌到地上。
严奚如真是发不出脾气,拨开碎发碰他额头,热得灼手:“想吐吗?”
俞访云摇头,只把这手臂当作棉被,往自己身上盖,仰面栽倒。两个人在地毯上裹作团。
不知道怎怎之后,豆蔻就滚在严奚如上方,把这床被子压在身下,汗滴在他眉间。沉默对视良久,俞访云倏起身,肩膀恰好撞上床头拉开抽屉,整个抽屉柜哐啷掉出来。大大小小形状相似东西,下滚整张地毯。
水面上倒映出琉光,思绪也碎成发光残片。汤季说得点儿没错,他心思弯弯绕绕,都是藏起来秘密。
严奚如从远处朝他走来,步调坦荡又轻快。到他面前就这短短几步,俞访云却要目语心计,走步算步。
“汤季走?”
“嗯。”
严奚如坐下瞧着他发愣。俞访云刚放下茶杯,嘴角还存着水,这嘴唇本来色就红,沾上水光更显得嫩滟。上次睡梦中偷亲他,几乎没敢用力,若是压紧蹂,不知触感是否也同样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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