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季讥讽地笑道:“你那些离开研究院说法,只要今日他和旧同事对就能发现矛盾,你
“你既然要起来,为何还瞒着?!”俞访云本忿忿不平,但瞄见前排露着书记那颗头发疏松后脑勺,再脱出口就成谄媚讨好,“好巧,师叔也去参会吗,怎不早和说。”
“是啊,好巧,就说们有缘。”严奚如嘴上这说,却把肩膀贴着他,点碰触都可抚慰舟车劳顿。见这人精神得意,俞访云更气闷,平白自己还跑趟医院去和他演依依不舍,真是傻得入戏。
严奚如始终噙笑,接过空乘递来咖啡,垂下手时趁机紧紧抓住他捏着椅子手指。如今处境,仿佛初见他面,前有院长后坐书记,他只注意到台上他,落在白幕,落入眼里,如今终于落进自己手上。
舷窗外白云似层峦掠过,踏山回眸,原来第眼就裹挟爱意。
机舱里大半都陷入昏睡,严奚如举起直紧握那只手,背上疹子好些,但仍需细细爱护。他轻柔亲吻指尖旧茧。
有没有这样道理?就算是钓着,你也不能凭着这喜欢你,就真点饵都不投吧?”
俞访云仰头看他,两只手都被钳制在枕边,冒出丝被看穿心虚,仍旧嘴硬:“没钓着你。”
严奚如垂着睫毛,满眼都装着他。俞访云裤子还没挽上去,被角掩住光滑整片肌肤,对面对,似乎前面也危险。
此时晨曦微露,天光乍破。他却只在他额头覆上吻:“飞机上休息不好,再陪睡会儿。”
同吃早饭,俞访云坐大巴去机场,路上他是最慢条斯理个,却比主任书记到得都早。值完机左右无事,就在候机厅坐着,插上耳机。平时没闲时听歌,就下几首剧曲唱段,还是为严奚如才去听,但听着听着,自己也听出其中痴味。
“大鱼都上钩,还不快点带回家?”
到会场,两人参会内容全程错开,晚宴后才见上面,严奚如又被众人围绕。年轻主任名声在外,鲜少露面,出现就成簇拥中心。
俞访云独自到露台上透口气,遇见汤季在这里等着他,像以前在实验室外路灯下候着他,是多久以前事。他迎风寒暄句:“刚才师兄压轴发言做得很漂亮。“
“多亏你前期打好数据基础,原本今天该站在台上报告也该是你。”汤季回头看他,“如果你仍想回来,随时欢迎。”
俞访云摇摇头,谢过他好意。
爱恨贪嗔,生死瞒疑,大千世界,各有妄执。
他听得入神,阖眼幕,却敏感地闻得气息靠近。睁眼,耳边正好就唱到——“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严奚如站在他跟前,身正经打扮,笑得轻浮佻达,眉梢眼角却全是温柔:“俞医生,你要往哪儿去?”
还未来得及诘问他,书记和主任都到,原来严奚如和他们才是路。行人登上飞机,严奚如不知是换来还是骗来,总之最后座位就挨着俞访云,靠窗最里面。进去时候故意把腿挤进那人两膝盖之间杵着,迟迟不挪开。
俞访云忍无可忍,膝盖狠劲朝上顶,还好严奚如及时躲开,笑怕这豆蔻下手果决狠辣,也不怕毁自己后半辈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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