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轻得和奶猫叫唤似,隔靴搔痒,却唤得严奚如整个人颤,从头酥麻到尾椎骨。他笑得不能自已:“知道,好哥哥也想你。”
俞访云轻骂他句:“不要再逗。”
“没在逗你,在喜欢你。”严奚
学长……廖思君回味这两个字,眼前青葱岁月都划过,所幸还能保留最初相遇单纯。
“以后就只剩你个人,”他把纸杯里清水晃荡出酒花,端起来,“劝君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严奚如与他碰杯:“此后关山相隔,你真成故人。”
可故人正是因为离开才称为故人。
吃完年夜饭,除夕就过大半。小镇上雪也停,雪片在空中潇洒晃过,只为来这里看眼人历更迭。
们都知道,上次那个病人,不该是胃管……”
廖思君打断他这个话题:“过年之后,就要去折泷医院。”
严奚如听诧异,没想过他会有这个选择:“医院安排?”
他摇头:“自己要求去。这次犯大错,即使别人原谅,也没办法当作没事发生……现在终于能明白陆弛章当时心情,即使错不完全是你,但追究是谁责任,在生死面前,早就没意义。”廖思君闭闭眼,咽下口惆怅:“陆弛章和,是完全不样医生,原以为是他不适合这里。他软弱他善良,都不该将他困在这里。可如今再看,谁又适合呢?也许终其生,都找不到答案。”
月亮圈光晕落在桌上,他们正好坐在相对边缘,隔开甚远。
晚会无聊,家人看着电视纷纷犯困,婶拉着叔回屋睡觉,俞访云趁着俞霖打瞌睡时候,偷偷溜出房间坐到屋外台阶上,想给他惦记晚上人打电话。
“玩得开心,终于想起还有这个好哥哥?”
对面随口句就能把俞访云说得面红耳赤:“在叔叔婶婶跟前,不方便拿出手机回你消息。你吃饭吗?”
“都快十二点,宵夜都吃两轮。”严奚如仍带怨气。怨他不解风情,也不知道问问自己,是否分开日就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谁料对面小声着说:“其实,直在想你。”
廖思君又说:“在这里太久,直觉得没别机会去别地方看看,如今机会就来。你别这看着,折拢现在很缺外科大夫,们这样去,说不定就是副院长。”
严奚如知道他强颜欢笑:“可你在桐山这多年……这走,壮志未酬。”
“去折泷不是样做手术吗?留在这里,不过多些头衔和杂务。况且那里是真需要人,培养个医生不容易,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个职业。严奚如,不止你记得理想。”
廖思君又想起什,笑着说:“你记不记得,当年们五个住个寝室,大夏天,谁都不愿意去操场收被子。大你们两届,你们四个就联合起来害,那日烈日当空,个人背着五床被子,走大半个操场。”
“还有,那时们四个偷学长课表,起去教室后排蹭高年级课,被老师点到什问题答不出来就报你名字,害你被罚多做十几份作业。”严奚如也笑,“当年四个人,没想过最后是直跟着你步伐走到现在,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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