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是不是你电脑有问题。”严成松摘眼镜在旁边盯着,“诶不是哪能这改啊,你别把改过都抹掉!你会不会弄啊……算你走开吧还给,键盘给,给!就说你电脑不行吧……啊,这就好?”
严奚如把屏幕转回给他:“好。”
严成松面色不变:“哦,就说可以。”
沈枝在旁默默摇头,看这就是亲生父子。
严成松邮件发好几回都没成功,严奚如说:”爸,你直接带电脑去用就行。”
严奚如笑着搓下撮叶子,想成那人柔软发梢,铺在自己膝上。
“没有什关系。所以就是,很想你。”
俞访云愣,接着也忍不住轻声笑,笑都沾上奶气。听见那边有嘈杂人声,严奚如手指顿顿,想问他这晚还在哪里,又觉得这样压迫感太重,时僵住。
倒是对方主动和他说:“在书店。”
“要买什书?说不定有。”
步坐到斜对面,捂住后腰仍然觉得硌得慌。
“听说省医院肝胆科那主任到你们医院去,还把人都带去?”严成松不动声色瞟来眼,“那他们自己不就空吗,谁做手术啊。”
“是,手底下医生研究生博士都带来,二十多个人。也不至于没人做手术,省医院外科病床数是们两倍,这大医院。没谁不能继续转啊。”严奚如心里嘀咕,他爸怎这点小事都掌握,看起来最近医疗行业普遍不景气,厅长都有时间回家来打听这些有没。
严成松不知道儿子在心里编排自己,又问:“那他们依以来有没有影响到你们啊?你这个不知进退脾气,能和他相处好吗?能争过吗。”
问都问,关切也关切,偏要拉句训斥遮遮掩掩。末又添句,“你这个嚣张跋扈性子再不改掉,看辈子都只能是个副主任!”
爸爸嘴上说“不要
“不是买书……”俞访云拿手机给收银员扫扫二维码,才重新对上耳朵,犹豫下老实交代,“来买字帖。”
“噗”下笑出来。不知牛奶太热还是对面声音太柔软,贴着胃壁,严奚如心都要融化。这人怎能这可爱。
翌日清晨,严奚如大早就瞧见严成松戴副眼镜,坐在客厅里借自己电脑东按西按,键盘上每个键都摸遍。他秘书请假,出差报告还得自己修改。但严成松没改几个字就陷入困境,这怎改页还有页,改后面前面又变。
这都是些什工具,比他儿子还不讲道理。
严奚如观察会儿,看不过去,放下手里油条:“爸,帮你吧。”
严奚如倒是坦然,被骂习惯早就不痛不痒:“爸,你这个顾盼自雄土匪脾气,辈子没改,不也当上现在位子。这说明什,说明们家鼻孔朝天脾气是遗传,能称帝称王命也是遗传,不用您太纠结。”
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严成松筷子朝桌上拍,懒得和他说话。
严奚如晚上在院里给俞访云打电话,手拨着几片丕蓝疏松叶子,只等待几秒就觉得焦灼。那边终于接通,口齿不清地咕哝句:“怎?”
“刚才热杯牛奶,突然很想你。”
俞访云愣愣:“牛奶和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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