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别人,更不爱被人管,你是知道。”严奚如心想,更何况,告诉你,还怎走,怎舍得走。
俞访云踩过瓷砖靠近他,脚下却没有实感,被铺天盖地迷茫淹没:“每步都是跟着你方向朝前走,好不容易站到你身边。如果之后没有你,你又叫朝哪里继续走?”
严奚如转身对上他目光:“那是你以为。从来没把你当成跟在身后人。和你感情从开始就是平等,希望得到回应也样平等,只要你同样有信心。和你保证是,们会直走下去。”
“但你没有告诉任何决定,甚至从开始就觉得不会让你走。”俞访云眼色沉下去,“严奚如,没有信心不是。你如果真想去别医院,为什不能和你起去?”
“不能,你必须留在这里。”严奚如不作解释,也不容他质疑,又变成那个固执不讲道理师叔。
病历签,忽然抬起头:“诶严奚如,你是药去之前血管外科老罗去那家医院吗?那边院长也是桐医出去,肝胆外科搞得蛮好。”
严奚如瞟眼俞访云,后者也在注视他,“嗯,他是找过几回,提条件也不错。”
“确定要走啊?其实也挺好。你看看楼镇军来,把们普外弄得乌烟瘴气都成什样子。”这话也就老主任敢直白地讲出来,“那你什时候走啊?”
严奚如松开手:“今年。”
天刹那间就阴下来,云和霾搅和成团。主任还驻留在桌前,严奚如先说有事,离开得仓皇。
俞访云差半臂就能碰到他,可脚步停,还是转身离开。他也句话不说,又变回那个封闭心事豆蔻。
豆大颗雨滴,砸到严奚如头顶,这次轮到他看俞访云背影。廖思君事犹在眼前,他不想他也被现实磨去棱角,碌碌而终。桐山不是最好选择,但这里有他熟悉医生和同学,至少能保存些少年锐气和热爱。
严奚如挠挠肩上那个浅浅牙印,昨晩睡到半就被踹醒,莫名其妙,还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撒气。
但这回再让他咬个十几口,还能消气吗?
主任奇怪:“啊,他到底来干嘛啊?”
俞访云摇摇头,睨见桌上那枝沾着露珠百合花。
严奚如走到门外,空气湿热,不由得担心蛋糕上奶油会不会化,至少该和他提句“生日快乐”。
正抬着头,身后有人追出来。俞访云急促脚步在门口戛然而止,这回他没有选择逃避。
“你答应过,做什决定都会事先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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