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想起件糟糕事。”
“什事?”
“这个月该发奖金。拿到奖金后再放倒他该多好。”
“现在哪是说这种优哉话时候啊?罢,你都能说出这样玩笑话,自然是没问题。就像这样轻松地做好准备吧。”话虽这说,但朋友似乎也知道和夫轻描淡写只是虚张声势罢。
挂断电话后,和夫更加郁闷。今晚奇冷,而且刚刚新闻也报道说冷空气从大陆席卷而来,东京迎来真正冬天,关东、甲信越地方山区能比往年更早地观测到初雪。
声帅气地拍在桌子上。”
“这做作事可做不来。”和夫虽然嘴上这说,却不由得面红耳赤。他视线停留在酒瓶旁边信封上,信封表面写着“辞呈”两个字。和夫回家后意识到,他实际上比自己预想还要惊慌失措,于是将错就错写下辞呈,以便恢复平静。可是,写这种东西反而让他更加慌张。于是,他便喝着酒打电话跟人诉苦,真是太没出息。这副窝囊样连他自己都感到厌烦。
“唉,总之,”和夫拿起酒杯,“今天是星期五,所以还好点儿。明后两天都休息。”
“嗯,毕竟还有两天冷却期。问题是周末结束后会怎样。”
“对,判决就在大后天。”
寒冷会让凄惨心绪越来越严重。和夫将被子拉过来,保持着盘坐姿势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又咕咚咕咚地倒起瓶子中酒。他想起朋友说话,嘟囔着问题是周末结束后会怎样。要是下周永远不会到来该有多好。自己愚蠢得就像考试前孩子样,但这种让人难以忍受感觉怎也停不下来。工作失误时候自己都不曾这样想过;交付期限快到而被广告委托人训斥时候,他也会振作起来向印刷公司老板下跪,拜托他们通宵工作;与插画师发生沟通上问题时,他抱着重重彩色样本,汗流浃背地天之内三次往返于东京和横滨。他总是以积极姿态面对挑战。
今晚自己竟然如此狼狈,这不由得让他开始思考人际关系复杂。
和夫将手伸向杯子,机械性地继续将酒灌入喉咙深处。醉意迟迟不肯到来,看来酒量不差也有利有弊啊。今晚怕是睡不着觉。
即使听之任之,地球仍会转动。天体运行当然不会去照顾和夫个人情绪。地球转动就意味着地上日出与日落,也就是说,日期还会不停地变动。
星期早晨,由于睡眠不足,和夫身心疲惫地去上班。上班对于他来说几乎是种习惯性行为。来到制作部,课长助理似乎还没有来,和夫如释重负。位正在擦桌子女同事看和夫眼神稍稍有些僵硬,这让他多少有些在意,但制作部早晨像往常样沉浸在片喧嚣之中。可是,才刚放下心来没过多久,他就接到社长传唤,站到社长室门前。
“不过也不至于被开除吧。”
“大概吧。”
“对啊,毕竟有从轻处罚余地。因为你是袒护那个叫啥来着后辈嘛,况且不是你单方面过失。”
“但再怎想错也还是啊。”虽然安慰话语让人感激,但和夫依旧心情沉重,“动手毕竟是。”
“也是,都动手啊,如果只是嘴巴上抱怨两句倒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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