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野打开大厅前仓库拉门,从里面拉出来两个大塑料桶。
“这是煤油吗?”
“是汽油。”财野露出冷淡侧脸,简短地回答着,语气中感受不到丝亲切。
和夫跟在财野身后,拖着沉重塑料桶。正门入口旁边有通往地下楼梯。地下室寒冷阴湿,有股发霉气味,感觉像是进入外国电影中出现地下墓地样。跟财野两个人来到这种地方没关系吗?隐隐不安涌上心头。为消除恐惧感,和夫边故意将塑料桶碰撞台阶,边下楼。洪亮声音回响着,财野瞪和夫眼。
地下是毛坯混凝土,恐怖而阴暗。墙边上是液化气罐,深处是巨大圆柱形金属筒,像是电热水器。发电机就在它前面。铁管子和汽车引擎似部件复杂地交错在起,高度有人高。发电机正发出低沉轰鸣声。财野蹲在那儿,用毫不拖泥带水动作摆弄着机器下方。突然,他回过头,神情严肃、毫无感情地叫道:“杉下君!”
“没事,自己去找。”
茜说得很委婉,但还是明确表示出拒绝意思。直截当拒绝似乎让财野有些扫兴。
“这样啊。那您请自便。”
“小麻,来帮下忙。”
茜叫上麻子起走。她说不定真在怀疑财野。
出来,美树子同样哭丧着脸,紧咬嘴唇。茜噌噌地挠着头发,说:“罢,放轻松嘛。这将是持久战,就当闭关。”
和杀人凶手起吗?这句话谁也没说出口,但沉闷气氛却如实地诉说着众人都将这份恐惧埋藏在心里现状。
“总之,们还是要想得乐观些。”星园用明快声音鼓舞着大家,“东京有好几个人都知道们在这里,现在应该慌慌张张地联络埼玉警察或消防队。明天说不定天气就会转好,到时候救援就会立刻赶到。”
“说得没错,放轻松些吧。”和夫勉强地附和着,却完全被无视。大家都没有反应,受到打击出乎意料大。大家都相信只用忍耐天,到傍晚救援就会来,所以这也是合乎情理。实际上连和夫自己都蹶不振。
“啊,对,小屋里暖炉油不多。”茜说道,“原本里面就没放多少油。本打算只待昨天天,所以也没有提。”
和夫有些被吓到:“在——”
“你没有看不起吧?”
“什?”和夫不知所云。
“听好,从昨天开始就陪着社长,回到公司还会管理三十多个下属。你在上着班,应该也知道,说起山冠公司总部财务科副科长,社会地位可是很高。这跟被使唤普通职员不同
财野感觉像是丢面子似,粉饰道:“啊,对,发电机油也不够。杉下君,你能来帮下忙吗?”
“好。”
“要往发电机里加油,不然半夜停电就头疼。”
“好。”
和夫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事到如今还这粗,bao地使唤人。
“真是抱歉。”财野似乎想起自己职责,深深地鞠躬,“之前吩咐过让他们全都加满。油还有,去给您加吧。”
“啊,不用,自己去。你告诉放哪儿就行。”
“不,来吧。”
“都说不用。放在哪儿?”
“噢,就在员工房间前杂物间里,知道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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