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哭,不许做个懦弱人。”“你要以爸爸妈妈为你制定方向为准。”
“你必须做最优秀那个人。”“你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压力,吃别人不能吃苦,才有可能成功。”
……
这样子话听许多年,哪怕他从心底里再排斥,这些话里头所带有命令与强迫也已经深入骨髓地刻在他身上,让他几乎成为屈服于要强傀儡,半点不得自由。
所以当听到祁迹说出类似于他养父母话时候,他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
“这就是朋友,朋友之间都是互相做情绪宣泄垃圾桶。”
祁迹慷慨陈词,直接给自己和时与安关系盖个戳,盖完又反应过来来,人家可没说你是朋友!
“是……朋友吧?”上翘尾音表达他丝不确定和尴尬。
时与安听完,有阵不算长沉默,而这段沉默在祁迹眼里像有个世纪那长,让祁迹觉得自己要凉透。
但其实时与安沉默不是因为别,只是单纯地在消化理解祁迹这段话,把他们翻译成自己所理解样子,然后记在心里。
这话乍听可不是什好话,甚至有些不礼貌。
时与安听到祁迹这说,内心霎时更添层阴霾。他想,果然不应该多说。
然而只听祁迹下秒说道:“也许你会觉得多嘴,多管闲事,但是这人有话就憋不住,所以讲,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看法。”
时与安抬头看向祁迹,时不明白他意思。
“们先不讲那对父母对错。时医生,认为,你只是个医生,个普通人,是普通人脑袋里就会有奇奇怪怪想法,矛盾纠结情绪,这是很正常事情。”祁迹摊手。
时与安其实很少能听别人对他说这些掏心掏肺话,他世界里人来人往,但是他身边人却总是吝啬于表达他们情感与想法。
甚至于,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只是个普通人,可以有很矛盾纠结情绪,可以肆无忌惮宣泄,旁人也不会觉得他情绪是种拖累,这是他从前几乎不曾有过体验,除最早最早时候,他跟在养父母身边,能听到二老经常跟他说:“们安安想做什就做什,爸爸妈妈无条件支持你。”
“难受就哭出来,不用憋着。”
“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不论是你个什样子人。”
可跟在养父母身旁时光是那样短暂,后来被亲生父母领回去之后,他听到永远只是要求和苛责。
“但是这正常想法和情绪却被你称为是需要自消化情绪,让不用在意。”他皱眉看向时与安,眼里有几分不理解。
“认为,有情绪就要说出来,不是所有情绪都要你通过自行消化来解决,什都往肚子里咽不是什高尚品德,而是种极其无用自精神内耗。”
“至于你说在不在意,那是事情,不用你来帮做决定。重视你,在乎你,所以就会在意你情绪变化,很乐意这份在意,很享受这份在意,你明白吗?”
祁迹着实没有想到时与安看着潇洒自信还冷酷无情,心里其实还有挺多弯弯绕绕。
“你今天不高兴,你跟说,觉得这很好,比你个人孤零零回家借酒消愁独自消化情绪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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