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父母放弃个本该鲜活生命,时与安为此感到愤怒和无力,因为他知道这个生命完全有能力迎接他幸福生。
而他又庆幸于那对父母提早放弃这个生命,因为他已经在那对父母眼中感受不到丝毫对孩子爱意,而没有爱意父母将成为孩子辈子磨难。这从某方面来说,提早放弃或许也是种仁慈,因为他切身体会过什才叫真正残忍。
祁迹有些后悔让时与安说出这些,他隔着桌子也能感受到时与安内心过于浓厚情绪。
“时医生,别再说。”
祁迹开口想制止时与安,他时搜肠刮肚都不知道该怎安慰时与安,觉得现在说什都太过苍白,最后只能找个他觉得还算靠谱切入点。“虽然你不在养父母身边,但是他们肯定也希望你是开开心心。”
翼地问:“那八年时间,你养父母对你好嘛?”
时与安流露出丝怀念意味。
“他们对很好,是世界上对最好人。他们本来就很穷,但是为病散尽本就微薄家财,还到处跟人借钱。养父个人养家,天要做五六份工,回到家经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养母边照顾边帮村里小作坊做工,双眼睛年纪轻轻做得就快瞎。”
“家里都穷到揭不开锅,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带去县城治病,县里治不好就去市里,市里治不好就跑到千里之外其他省去找医院。”
“后来在五岁时候,他们找到当时仁心医院。你认识张福正院长,也是老师,那个时候还是心胸外科主任,他主刀帮动手术。养父母那时候已经根本没钱给做手术,老师就组织全院为捐款,小老头那时候自己也没赚多少钱,转头就带头给捐万块,那时候万块还是笔不小巨款呢,所以直认为,是他和养父母给第二次生命。”
时与安提问,瞳孔微晃,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声含糊道:“他们怎可能希望开心呢?他们巴不得从未收养过。”
祁迹时没听清时与安最后说什,但对方沉浸情绪让他喘不过气,他尝试着伸手用右手食指指尖轻轻伸前贴住时与安握着杯子其中根指头,能让对方感受到他存在又不会显得逾越程度。
“还有,也希望你是开开心心。”
祁迹能感受到时与安手指瞬间僵硬,他想要抽离,却不知因为什
或许是生命中值得高兴事情真屈指可数,时与安沉默本性此刻被倾诉欲所侵占,他近乎虔诚地追忆着这段过去,将每位在他生命中留下光芒人默默刻在心中,然后靠着这些微弱光芒,淌过漫漫黑夜。
“后来……后来被亲生父母领回家。从那时起,就再也不是。”好像从这刻开始,时与安眼神中光骤然熄灭。
“直都知道是养父母收养,他们从来没有瞒着这点。所以小时候,也会幻想,亲生父母是什样子人?他们是否也会因为丢掉孩子而心碎着急?当有天回到他们身边时候,是否会补偿缺失八年爱?”
“可……”点到即止,时与安没有再说话。
但祁迹明白,为什时与安今晚态度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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