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回来,那时候天已经很热,这孩子堵那条路上连个遮阳地方都没有,他就直站在那等路过,那天拍摄拖久,他估计得站两小时才能守到。”祁迹唏嘘。
“其实你要说真点触动都没有也是骗人。”祁迹笑。
“本来就是情感丰富人你说是吧。”
“不知道是因为他交易真让心动,还是因为看他那傻等样子让感动,还是单纯就觉得这个孩子合眼缘,最后还真就收他。”
“时医生,你说是因为什?”
“工作室有小孩,现在算作半个助理,哦那天拍摄你没看见,他那天请假没来。这孩子其实是个抑郁症患者,直在用药维持着。”
“他跟家里,尤其是跟父母关系估摸着是挺紧张。好像是父母让他念法律专业,但是呢他直想学艺术,学导演。”
“可能是不想放弃自己梦想,小孩胆挺大。去他们学校拍摄,他就路找过来跟土匪样拦面前就不让走。”
“那能被小屁孩吓住,就绕啊,结果走哪他堵哪,以为这孩子有多凶呢,结果开口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声音小下耳背都没听见。”
“就说想要跟学导演,他分钱都不要,就想要积累经验。”
区时与安怎可能招架得住。
他嘚瑟就容易浪,那股子骚气又随风而起,嘴巴叨逼叨个不停。
“时医生,你竟然对说谢谢?你还对笑?”
“你可从来没有对笑过,你笑起来挺好看,能再笑个吗?”
“时医生?别不笑啊,这怎又冷脸呢?”“再笑个呗,时医生,时医生?”
祁迹笑看向时与安。“为什就答应呢?”
时与安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开始认真思考,祁迹心想其实也就是这随口问增加点听众互动环节,其实你不用真那认真思考,毕竟自己都没有思考明
“那开始肯定是不同意啊,每年想来这实习学生多,这又不是收容所,谁都能进。”“结果这孩子看着老老实实胆子倍儿小,竟然还学会肮脏交易。”
“那时候就是在拍抑郁症患者专题片,想要找典型,但是直找不到合适,他就瞅准这点,要跟做交易。”“只要让他跟着学习,他就愿意出演,配合切要求。”
“你说能为这点小恩小惠折腰?”
祁迹顿,道:“当然能啊!”
时与安:“……”
“或者你再对说声谢谢呢,这次录下,来日必温故而知新。”“时医生,时医生别不说话啊时医生。”
祁迹活像那调戏良家妇女恶霸,在时与安身边贱嗖嗖地念叨。不出意外得到时与安冷脸张,咳嗽两声,微红耳朵对。
时与安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刚冒出那丝类似于感动火苗瞬间被祁迹口水淹地半点不剩。
以至于直到饭局最后,时与安都没有再敢张过嘴,全凭祁迹个人在那边唱单口相声。
这人聊天很有自己风格,就是他能自己负责给自己接梗捧哏,完全不需要时与安参与,个人就能说得很开心,偏偏有些事情还真就被他讲得绘声绘色,连时与安这种郎心如铁人有时候都听得有点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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