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踹胖子脚,压低嗓子道:“声音小点,哭丧呢,没点素质”。
胖
祁迹还想顺道唱段,下秒就被矿泉水瓶碰住嘴唇,瓶盖已经被时与安打开,几滴水摇晃着溅到祁迹嘴唇上,染红片。
“多喝水,少说话。”
时与安两只耳朵已经红透,冷着嗓子让祁迹闭嘴。
祁迹心满意足乖巧道“嗯呐”。
他们这趟车从南淮出发前往德清市。本来车次就不多,他们因为临时买得迟,座位就剩最后这几个,因此好巧不巧四个人刚好就分两排。
唐晓声今儿个尤其不怕死,顶着时与安要杀人目光嘴巴楞是没停。
“你们时医生就没夸过谁好看?”
祁迹现在也不问时与安,就问唐晓声,这孩子嘴巴比裤腰带子还松,看就很有前途。
“没啊,们时哥天天照镜子,就瞅自己这张脸,他能夸谁夸得出口啊,多昧良心啊。”
祁迹可太乐,他用手肘怼怼时与安。
突然凑出个脑袋中气十足地插嘴嚷嚷道:“哪能啊祁导,们时哥从来就没夸过人。”
祁迹被这嗓子嚎得吓蹦,绕过时与安才发现原来他身边还站着个唐晓声,这人背着个硕大无比双肩包,手里抱着几瓶刚买回来水,来也不赶紧分水,上来就卖领导。
“时医生在们医院有个绰号,叫冷脸魔王。”
祁迹揶揄地看眼时与安,心想你们医务工作者起绰号真没新意,都什老土叫法。
唐晓声像是有读心术似道:“祁导你别看这绰号土还中二,但你往细里品品,多形象啊。”
然而祁迹拿着手里车票陷入沉思。
他站在过道上,麻木地看向已经乖巧坐在里头唐晓声,又转头看看前面排,已经安安静静靠窗坐下时与安,以及……挺个大肚子正在抬手放行李胖子。
祁迹咬牙,就四个座位,还能被排成这幅死样?
他抬手敲敲胖子隔壁,胖子正抬头跟行李架较劲呢,头都没回就声嚷:“干嘛?”
半个车厢人视线迅速集中到两人身上。
“时医生,你夸好看是昧着良心啊?”
时与安回……
时与安回个屁。
这人嘴巴紧抿,眉头紧皱,双拳紧握,整个人混杂火气、凉气、尴尬之气,看着像是想干脆把自己搓巴搓巴扔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给炼,省得还要面对这个糟心世界。
快要神魂离体之际,还能听见祁迹孜孜不倦地念叨:“时医生,这个人向很有礼数,童叟无欺。虽然,你夸好看是昧着良心,但是夸你好看却是真心实意。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们现在还不是情人,但们在心灵距离上胜似情人。而你在眼里,更是天上有地下无,对你啊情比山高爱比海深呐……”
他抓紧机会兜售八卦。
“冷脸这好理解,看看这张脸不用多说。”唐晓声匀出其中只抱着水手胆大包天地垫在时与安下巴下方。
“魔王意思……就是魔头,冷酷无情杀人如麻,语冰封三千里,言霜寒遍九州。”
祁迹听得直乐,心想唐晓声今天之后要是被携私报仇时与安扫地出门,还能说书念相声,不愁下岗再就业。
“别说夸人啦,他不骂人就是们祖上烧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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