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说着,也明白过来祁迹意思。
小昊宇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那些过去破破烂烂,陈年烂疴上长不出新肌肤,再缝缝补补修修缮缮也无法恢复如初。不如次性将他们彻底清除,从头开始。
祁迹知道时与安已经明白他意思,他继续道:“虽然这个过程很难,也许会有反复,也许伴随痛苦,但他值得。”
“时与安,你不会没有家。”
冷风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时与安紧紧裹着祁迹衣服。
“被卖到养父母家之后两个月内,母亲账上有笔二十万元现金提款记录。”时与安嗓音中带着丝似有若无悲伤。
祁迹也沉默,他不知道该怎安慰这刻时与安。
有些安慰旦出口,有些事情就势必会被点破,时与安得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自己父母亲手放弃他。
祁迹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在时与安怀里转过身子,紧紧抱住时与安,想用自己体温温暖眼前人。
好,只敞开前面拉链。
时与安心领神会,他拉开边羽绒服,将祁迹包进来,双手环抱着怀里人。
“看到你背影就觉得很难过,急着想来找你,就忘穿。”祁迹道。
“下次不能这样。”时与安叮嘱道。
“嗯,知道。”祁迹乖巧点头。
“别怕,们会有个家。”
“给你个家。”
他将头轻轻靠在时与安肩膀上,就这默默地陪伴着时与安。
良久,他听见头顶上时与安沙哑声音,带着难以压抑悲伤:“好像没有家。”
祁迹心脏猛地痛,眼眶泛红,他抬起头,用手将时与安脸转向自己,字句坚定道:“时与安你看着。”
“你记得小昊宇对不对?你当初为什要给他做全腔退回手术?”
时与安眼眶微红,盯着祁迹双眼开口:“因为不破不立,那些已经铸就错误,只有被连根拔起,才会有新可能出现,沉溺于继续缝补过去伤疤已经没有意义。”
“所以怎?”他抬头望向时与安。
时与安静默会儿,缓缓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跟你说过那二十万事情?”
祁迹点点头,明白过来时与安意思,他转头问道:“你真让人去查?”
时与安点头:“那天你跟说完,就让人去查。”
“所以……”祁迹问得有些犹豫,“结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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