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恍惚之际,感到身边人动动,祁迹转头看见时与安抬起头来。
“怎?”他开口,发现自己声音不知什时候也已经哑。
时与安站起来,顺带把祁迹也从地上扶起来,看着祁迹道:“去打个电话。”
祁迹思考秒:“给你爸妈?”
时与安抿着嘴点点头。
群人跑到急救室门口,接下来区域家属不能进入。时与安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好,他停下脚步,眼眶赤红地面对急诊医生哑声道:“他是亲弟弟,求求你,救活他。”
医生进抢救室之后,时与安踉跄地退步靠着墙壁缓缓蹲下用手撑着头,他闭上眼,于是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祁迹陪着蹲在旁,伸手环住时与安肩膀,将自己脑袋轻轻靠在时与安肩上。
两人沉默半晌,祁迹听见时与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极力隐忍痛苦:“要是再迟些,他可能已经死”。
祁迹听见“死”字,心里紧,脑子里下浮现林思取躺在血泊里画面,下又是祁风病重模样,时心绪起伏颇大。
仅割腕,还大量吞服安眠药,他根本没有想给自己留退路。
时与安意识到这个事实,身体晃个没蹲住,就要朝旁边倒去,结果被双手有力接住,幅温暖胸膛紧紧撑着他后背。
“没事,你信,没事。”祁迹声音颤抖,但语气无比坚定。
他们相互撑着对方,等待救护车到来。
仁心医院。
“行,去吧,在这里等你。”
他平时伶牙俐齿,此刻却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头被浓厚恐惧所笼罩,此刻呆在开暖气医院里,却从骨子里往外渗出阵阵寒意。
这是后怕。
就像时与安说,如果今天他没有去工作室,没有问毛桃林思取在哪里,没有第时间跟时与安到时家,那,他们现在接到就是具冰冷尸体。
差之毫厘,他们就永远失去个弟弟,如果真是这样,这将会成为时与安辈子阴影,他会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祁迹不敢想,真不敢想。
转运车被推着快速行驶在去往急救室通道上。
“让下。”
“麻烦让下。”
时与安和祁迹跟着转运车起,时与安边跑边说:“除手上伤口之外,他还吞大量安眠药,要立刻进行洗胃。”
急诊医生点点头,边跑边问时与安:“时医生,您跟病人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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