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刚想翻身眯会儿,就感到刚才扔在床上手机开始震动,祁迹拿起看,是“亲亲大宝贝”。
祁迹头次因为要接时与安电话而感到压力颇大,他犹豫好几秒,才点接通。
“喂,时医生。”祁迹先打招呼道。
“吃完饭吗?”时与安声音在另头淡淡响起,是祁迹颇为迷恋低沉嗓音。
“没呢。有些累,先回宾馆躺会儿,待会儿再出去吃。”祁迹翻个身子,把手机压在耳边,就这躺着打电话。
“不好意思,他事儿,说还真算。”祁迹轻笑声,接着头也不回地出图书馆。
从图书馆出来之后,祁迹直心不在焉。
行人坐车往宾馆开,路上毛桃和胖子看着比起平时过于沉闷祁迹都有些纳闷,毛桃关心道:“怎?出什事儿吗?你跟那个吴艳梅聊得不好?”
“没事。”祁迹摇摇头,说道:“不去吃饭,你们俩去吧,把放宾馆下来就行。”
“饭都不吃,这刺激受大。”胖子开口道。
,那你们都得陪烂在泥里。
吴艳梅要人陪她烂在泥里,就见不得有人从烂泥里爬出去,她会嫉妒,会心生不平,会怨念仇恨,最后因为执念把自己逼疯。
时与安过得太好,这是吴艳梅最不愿意看到,看到时与安再反观自己,所有负面情绪开始滋生,她恨时与安恨得入骨。
祁迹看着对面吴艳梅,觉得种无力感爬上咽喉,紧紧攥住他气管。
他做不到对吴艳梅感同身受,因为正是她害时与安至今还沉浸在痛苦之中;也做不到视同仁地对待她和其他采访者,吴艳梅太特殊,她是加害人,也是个受害者,个心里扭曲可怜人。
“怎那累?今天去干什?”时与安问道。
祁迹有些犹豫,句话跟烫嘴似在嘴里绕来绕去就是说不出口。
“怎?发生什事吗?”时与安察觉到祁迹不对劲。
祁迹有些无奈,就他现在这状态,估计什都瞒不住时与安。纠结半晌,还是老实跟时与安说明今天见到吴艳梅事情。
祁迹依旧头靠着窗,默默不搭话。
他其实内心很不安也很纠结,吴艳梅最后说话让他十分在意,那件关于林惠事情到底是什?吴艳梅又怎会知道?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时与安?
眼见着时与安最近状态越来越好,已经从过去阴影当中逐渐走出来。这时候突然冒出个吴艳梅,会让他重新不安吗?
可瞒着他,又真对吗?
祁迹时思绪烦躁,到宾馆之后他径自回房间头栽在床上,脑袋里纷纷扰扰找不出个头绪。
祁迹内心时被担忧、紧张、无奈、感伤等诸多情绪交缠在起。他评估下自己当下状态,他认为以他现在心绪无法好好对吴艳梅进行采访。
他平复下呼吸,对吴艳梅道:“今天先到这里吧。”说完他起身要往门口走。
“想见他。”吴艳梅声音像从地狱爬上来恶鬼,想要牢牢缚住祁迹咽喉。
“没必要,你们已经没关系。”祁迹顿,冷漠道。
“有没有必要你说不算,有件事情要告诉他,事关他母亲。”吴艳梅转头,盯住祁迹双眼,嘴角掀起阵诡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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