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轻笑出声:“就这?等半天你就告诉这个?”
吴艳梅死死盯着他,嘴唇紧抿,像是在等他崩溃。
“你今天见,无非就是想拉起下水,你过得不好,自然也见不到跟你有同样遭遇人过得好,你想们都陪着你痛苦、堕落。”时与安也向前倾身,续道:“但是吴艳梅,不样,跟你有同样遭遇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活成你这样,从你因为怨恨决定报复其他无辜孩子那刻起,你就注定要独自烂在泥里。”
“你自以为握天大筹码想要击垮,但你所谓筹码在这里根本不值提。你可能还是太低估人性恶意,低估个母亲能丧心病狂到什程度。
“想说什……”吴艳梅眼神微眯,“想说,你千万别过得太好,因为们是同种人,们这种人,都应该烂在泥里,谁都别想爬出去,你也不例外。”
吴艳梅颤抖着身子往前倾,以个要说悄悄话姿态靠近时与安。
“告诉你个秘密吧,你想听吗?”她不等时与安回复,继续自管自说道,“那年偷你时候,特意挑你妈午睡时候。从客厅摇篮里抱起你,要走之前不放心地又朝你妈房间看眼,你猜看见什?”吴艳梅轻声诉说,带着从黑暗当中滋生无数恶意,窜进时与安耳膜。
“你看见什?”时与安还是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根本不感兴趣。
吴艳梅字句道:“看见,门缝后有双眼睛,正直直盯着。”
时与安进图书馆后望见片沙发区,其中张长条沙发上坐着个佝偻中年女人。她头发发黄,面容枯槁,整个人坐在那里直神经质地不停抠着沙发皮,嘴里念念有词,眼神不安地左右乱晃。
听见声响,吴艳梅抬起头来,看见时与安那瞬间,她眼里仿佛射出精光,嘴角又扯开那种诡异笑容。
“是你,你是那个孩子。”吴艳梅死死盯住时与安,个字个字嚼道:“时、与、安。”
时与安看她眼没搭话,径自在吴艳梅对面沙发上坐下,直接开口道:“听说你要见。”
吴艳梅上上下下扫视圈时与安,嘴角抽搐越来越明显,手指硬生生在沙发上抠破个洞。
吴艳梅又开始神经质地笑,边笑边说:“跟那双眼睛对视好会儿,发现她根本没有要出来阻拦意思,于是抱走你。”
“所以你明白吧,真正偷走你人生人,不是,是你亲生母亲。”吴艳梅说完,大笑出声,笑得开怀又得意,仿佛此行已经达成目。
可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因为她发现时与安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反应。
不可置信、震惊、痛苦、怀疑、恐惧,什都可以,但什都没有。
时与安只是安安静静坐着,仿佛看个跳梁小丑般看着她。
她深吸口气,阴恻恻道:“你被她接回去?”
时与安品品这个她,想着应该指是林惠。
“你说妈?确实,她找到,把接回家。”时与安淡淡道。
“女人真是善变啊。”吴艳梅哼出声,额角地青筋爆出来。
“你想说什?”时与安直很平静,等着吴艳梅说出她想要告诉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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