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女士靠着门框等他打完，当妈
第
时间注意到儿子情绪异样，忙问：“怎
唐唐？工作出问题？”
唐纨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过身扭开水龙头：“没事。”
夜深后，谭女士也走，唐纨把睡着唐弥抱上小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手机冷冷清清地搁在枕头边，以往热闹非凡微信小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进来。
次日大早，需要先送女儿上学唐纨依旧掐着点打卡，错开高峰期，只他个立在电梯口等待。
轿厢从负层升上来，唐纨在内心默念着没有人没有人，须臾后叮咚声，两侧门缓缓而开，举头三尺神明今天请假，里面不仅有人，还是他此刻最不想看到人。
唐纨把洗净盘子搁在沥水架上，问：“谁？”
谭女士觑眼来电提示：“曾杰。”
唐纨本不想接，略思忖，还是抽张纸巾擦擦手，转过身：“给
吧。”
曾杰电话打过来，还是问他调岗事，上午从贺准办公室出来后，没多久人事那边就找他面谈，想必是领导亲自发话，办事效率出奇得高。
“小纨，纨纨，你真要抛弃兄弟去研发二部？”曾杰凄凄切切，话语中怨念颇深。
厨艺。
客厅电视机播放着少儿动画，谭女士剥只虾喂到孙女嘴里，又给唐纨夹块排骨，放下筷子，开始絮絮叨叨：“让你跟住你不愿，偏要出来过苦日子，干吗咯，让妈妈心疼咯？”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唐纨挑筷子清汤面，吃进嘴里细嚼慢咽着，头顶餐桌灯打下束光，落在他清俊瘦削侧脸上，看得谭女士又是阵心疼。
她斟酌着词句，再次开口：“唐唐，你……你有没有过考虑成个家呀？个人这样照顾小弥，你那个工作时常又忙，长久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唐纨好笑地看着他妈：“你怎又想出是出，带着唐弥过得挺舒服，没你想得那苦。”
巧
唐纨不知该怎说，其实他想走意愿不大，匡海山是他老领导，研发部也有群他老同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人在十字路口站着，向左向右不过是外力推把事情。
贺准就是那股叫人捉摸不透外力。
事情已成定局，逃避不是办法，唐纨如实相告：“嗯，OA流程已经提，下周过去。”
“靠……”曾杰被他直接冲击到，激动讲话就不过脑子：“你、真是……除非老匡私下许你什好处，不然真想不通。唐纨，你这也太不够意思。”
话音落，根本不给唐纨回应时间，电话当即挂断。
“苦不苦看在眼里。”谭女士说着，眼角泛出晶莹泪花：“你以前还时常跟妈妈撒娇，自从……”她微妙地顿瞬，接着道：“……就跟变个人样，妈妈多希望能回到以前。”
唐纨吃不下去，放下筷子握握谭女士手，柔声道：“妈妈，是成年人，你却还把当小孩子。”
谭女士抹着泪，“可你在妈妈眼里直都是小孩子呀。”
吃罢饭，唐纨去厨房打扫阵地，谭女士在屋子里溜达着消食，眼睛里都是活，刻也闲不住，且边收拾边絮叨，听得人耳朵起茧子。
过会儿又颠颠儿跑进来，举着唐纨手机：“唐唐，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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