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身体后仰靠向椅背，把手里
纸质文件丢在桌面上，眼角蜷起细褶，笑意却未至眼底，反倒漫出
抹冰冷，话锋随之转：“不过小唐啊，整个研发二部，你能力强确实是有目共睹，可正因为这样，才更要给年轻人表现机会不是？
们二部是个团结集体，既然来
，就把你在部那些旧观念改改，别总想自己出风头。”
本就不甚流通空气再度凝滞，如果时间于此刻静止，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好品，而汪琦口中年轻人姜磊也正半张着嘴呆愣当场，满脸都写着WTF。
唐纨薄唇微抿，脸上无甚表情，顿半晌，说：“汪主管提醒得对，以后会注意。”言罢拉开椅子坐下。
汪琦神色晦暗不明，看起来是他站上风把人给训，内心却并没有料想中畅快，反倒是周围人给出反应让他胸口更添新堵。
他面色沉沉，朝姜磊方向抬手：“继续。”
汪琦耐心等半分多钟，边低头翻着姜磊那份文档打印版，耷着眼皮阴沉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最后又手挥，让他继续。
到底是实习生，领导情绪完全左右姜磊接下来演示质量，然而紧接着，又被汪琦打断，抛来第二个问题。
姜磊彻底回答不上来，情急之下，求助目光下意识递向对面唐纨。
唐纨接收到信号，即便知道不合时宜，甚至能猜到汪琦会给出什
反应，想想，最后还是开口。
“这里来补充下。”
唐纨打招呼。
汪琦卡着点进门，在会议桌正前方主位落座，特地扫唐纨眼，方才开口进入正题。
惯例先由各模块负责人进度汇报，接着确认下周工作内容，最后是案例分享，投影幕布内容切换，出自唐纨之手设计文档平铺在众人眼前。
“小姜。”汪琦轻抬下巴，目光锁在前方幕布上，半侧脸被投影仪照出来深蓝色光影晕染，莫名有些叵测，“你给大家讲讲吧。”
姜磊周末时已经找唐纨做功课，故而并不虚，大大方方地起身，接过同事递来翻页笔，胸有成竹地开讲。
会议
音落，整个会议室视线瞬间全部汇聚在他身上。
唐纨站起身，不等汪琦接腔，示意姜磊把PPT翻到某页，续着他话，开始有条不紊讲解。
不同于姜磊热情激昂，他音色清亮悦耳，语调不疾不徐，像是讲故事般娓娓道来，既回答汪琦角度刁钻提问，又给方才姜磊讲解加以润色补充。
在场大部分人虽然都没跟唐纨共事过，但这些天或多或少都受过技术大牛点拨，有人附和点头，有人发出认可感叹，空气凝结上午会议室，像是陡然涌入阵清风，吹得人开怀又舒畅。
结束后，汪琦带头鼓起掌。
新手讲PPT有个毛病，在不怯场情况下，思路都是提前在脑海里固定好，内容上谁先谁后，如何铺垫引申，在哪块可能被提问和挑战，都会有所准备。
怕就是意外状况。
且在文档内容并非自己原创前提下，意外状况概率就大大增加。
讲到半，汪琦抬手打断，让他谈谈整体设计思路，待姜磊回答完毕，汪琦又问，为什选择方案A，而不是方案B。
姜磊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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