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撇开视线：“不是
说
，只提供思路。”
贺准笑着摇摇头：“看来这次汪琦是真把你得罪透
，不然你也不会随随便便把这种猜测讲给听。”
姜磊插话进来：“贺总，你不能怪小唐哥，汪主管这人确实不地道，这次又明摆着使阴招害小唐哥，有句话不是说吗，兔子急还咬人呢。”
贺准挑眉，明明是在跟姜磊说话，目光却定在唐纨侧脸上，戏谑道：“你把你小唐哥比作兔子？”
姜磊忙解释：“没有没有，是口误，口误……”
唐纨同时看向驾驶座上姜磊。
“不确定。”姜磊边盯着前方倒计时红灯，边若有所思道：“那会儿不是送万辰蔡经理去酒店
，然后路上，他接
个电话，是汪琦打过来。”
贺准面色如常地问：“具体聊什？”
绿灯亮起，姜磊脚油门驶过路口，“没聊什，围绕着今天交付演示事说几句，不过听蔡经理语气，俩人关系好像还挺不错。”
唐纨冷不丁道：“他当着你面接汪琦电话，自然不会让你听到太多。”
饰心花怒放本心：“那就是答应意思，理解没错吧？”
“……”
帕拉梅拉滑到研发中心大楼正门处停稳，姜磊跳下车，绕过车头快步走过来，像模像样地躬身拉开车后门。
贺准朝他投去赞许瞥，撂下句：“孺子可教。”
然后扭头对身后唐纨说：“上车吧。”
贺准优哉游哉地评价：“比喻得不错，惟妙惟肖。”
贺准扭头看着他：“你意思是？”
近距离被对方幽深眼眸直勾勾盯着，唐纨仍有种被勾魂摄魄般失神，他缓瞬，按下繁杂心绪，干脆利落道：“怀疑蔡经理跟汪琦私下有来往，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贺准引着他话：“这能说明什呢？”
唐纨分析道：“汪琦作为项目经理，商务这块也是他来谈，接手这次交付演示任务后，顺便把过往合同以及验收材料都捋遍，发现结合实际交付出去系统功能体量与复杂度来看，相应每个模块最终签订金额都低于公司正常报价，汪琦作为乙方负责人，为什肯吃这个亏，而且是吃再吃？”
贺准言简意赅道：“你是想说，汪琦在这个项目上拿回扣，损害公司利益中饱私囊？”
等俩人双双坐进后座，姜磊重新回到驾驶位，他倒是很好地适应自己司机身份，回过头毕恭毕敬地问道：“贺总，咱们是直接去酒店吗？”
贺准点头：“嗯。”
跟万辰饭局就定在对方下榻酒店，距离铂曼也不南风知意算远，不过这个点赶上下班高峰期，去往中央商业区地段难免拥堵。
等红灯当口儿，姜磊从后视镜里瞟唐纨眼，许是注意到他表情有异，以为还在忧心交付演示失误事，忍几忍，最后还是当着贺准面直言不讳道：“小唐哥，这次事里头肯定有猫腻，你别太自责。”
贺准听出他话里有话，开口问：“你这讲，莫非是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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