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唐纨突然面对辛衍，很难不联想到他姐姐辛悦，即便跟对方素未谋面，那种无法形
“可能最近休息不好，脑子有点不够用。”他假意自嘲着，掩饰自己刚刚失态，“让林律见笑
。”
林见山默默地看着他，少顷，开口说：“跨专业调岗是会有很长
段时间磨合期，你已经做得很好，内审事，有总经办在，你不用太过焦虑。”
他会错意，以为唐纨是为即将到来内审紧张到失措，其实背后原因更加难以启齿。
“你们俩在这儿嘀嘀咕咕地说什
呢？”
道不速之音从身后递过来，辛衍闪现在茶水间门口，目光直白地在俩人身上走个来回。
“太勤奋，让
自愧不如。”
被个法学高材生这夸，唐纨波澜不惊，只当对方是在客套闲聊，心里还惦着出来这会儿万贺准突然找他有事怎办，才转岗多久，他作为助理鞍前马后信念已然根深蒂固。
将接满水玻璃保温杯端在手，方才丢进去茶包晕染开层叠金黄色，杯口热气升腾。
“都样。”他转过身说，“前阵子为集团年终内审前期准备工作，林律不也是通宵达旦地熬个礼拜。”
林见山不否认地点头，随口透露出个信息：“下个月总部派来内审小组，据说是辛悦总带队，当初收购铂曼，也是她出马搞定，想来该是轻车熟路。唐助？你怎？”
口两名男士颔首笑道：“唐助好，林律好。”
言罢拽起懵逼Dora闪身出茶水间。
林见山绅士地做个请姿势，唐纨也没跟他见外，径直走进去，立在料理台前拆茶包。
“不准备下班？”汩汩注水声中，他听见林见山问。
唐纨抬头看着他笑笑：“嗯。”
他自来熟源于他完全是以主人翁心态来看铂曼，即便当下他仅仅只是个跟在唐衍手底下打杂小职员，这种浑然天成自信取决于投胎技术，般人羡慕不来。
但不妨碍有人对此冷漠相待。
林见山在辛衍大喇喇走进来下刻，迅速敛起笑容，未至言便抬脚离开。
错身而过之际，辛衍似有感知地回头瞅他眼，却不甚在意，扭转脸问唐纨：“他们都走，你还不下班吗？”
“他们”指是总经办那些人。
唐纨并不想在林见山面前失态，只因两人站得实在太近，而他陡然僵硬表情又太过明显，藏都来不及藏。
“……没事。”他飞快垂下目光，慌不择路地将杯子举到嘴边深抿口，下刻，舌尖被烫伤鲜明刺痛直抵天灵盖，“嘶——”
林见山也被吓到，眼神震惊又错愕地看着他，里头明晃晃写着，你确定没事？
五点刚过，总经办那边陆陆续续有人说笑着往外走，外面廊上脚步声交错，传递出阵喜气洋洋热闹气氛。
唐纨转身，将刚泡好茶水股脑儿倒进水槽，突然感到乏力。
“今天圣诞节，晚上没安排？”
唐纨愣愣，印象中林见山是个内敛人，却几次三番主动同他攀谈，实属难得。
于是语调轻快地说：“不出意外，加班就是今晚安排。”
林见山连嘴角弯起弧度都是含蓄，笑道：“唐助不愧是研发系统出身。”
唐纨讶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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