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音冷不丁从背后袭来，林见山悚然惊，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
突然出现在身后
辛衍，仿佛鬼魅。
水流声哗啦作响，辛衍从身后带上外间门，抬脚走过来。
林见山关掉水龙头转过身，面上血色尽褪：“滚。”
辛衍咧开嘴笑，在半米之外停下脚步，讥诮道：“你跟踪
来，现在又让滚，林律师，”他点点自己太阳穴位置，神色挑衅：“你这里没毛病吧？”
林见山下颌肌肉紧绷，与他对峙片刻，收回视线拔腿错身朝往外走。
辛衍毫不迟疑：“生病。”
唐纨微愣：“什
病？”
“已经好。”辛衍耸耸肩，意兴阑珊道：“你们玩儿吧，还有事先走，放心，明天肯定准时去上班。”
目送辛衍离开，唐纨视线落回林见山脸上，线明亮射灯正好从头顶划过，照着他微微发白僵硬脸色。
唐纨默瞬，方才开口：“林律，新城合同还有几处细节需要尽快确认，明天上午们再约个时间？”
认识，刚刚那位调酒师是朋友，所以时常也会过来消遣。”
“原来如此。”林见山紧绷肩膀缓缓塌下，端起青柠水抿口。
道声音从他背后破空而来，“小唐哥？你怎在这儿？”
林见山浑身凛，握住玻璃杯指关节暗暗收紧，唐纨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然后抬头朝走过来辛衍笑笑：“这巧，你是跟林律起来？”
辛衍迷茫地皱起眉：“林律，哪个林律？”
“你去告状好。”辛衍恶劣揶揄声音追上来，犹如魔音灌耳：“去跟姐，跟贺准，或者直接现在出去对唐纨说，说把你给上，告诉他周六那天你爽约真正原因，你猜，他们会不会信？”
林见山晃过神，点头道：“抱歉，上周六临时有事，让你在公司空等天。”
“不要紧。”唐纨语气轻快：“谁还没点急事，可以理解。”
林见山却突然放下杯子站起身，“去趟洗手间。”
黑色大理石墙面光可鉴人，皮鞋底踱在地面上发出有规律声响，林见山停在外间洗手台旁，对着镜子吁出口气，弯腰旋开水龙头，细看之下，他那双骨节分明手竟带着丝颤抖。
“你刚刚怎不说实话？”
唐纨用眼神给他指指面前人，辛衍目光偏，随即露出刚刚才看到林见山诧异，笑声说：“是你啊，原来看起来规规矩矩林律师，私下也会来这种地方。”
林见山面色又僵几分，两片薄唇抿成道平直线，沉默不语。
“辛衍。”唐纨提醒他：“说话注意点。”
辛衍无所谓地撇下嘴，收回视线不再看林见山，转头问唐纨：“小唐哥，贺准哥哥最近到底在忙什，给他发消息都不带回。”
唐纨道：“贺总每天都去公司，倒是你，这些天人影都见不着，又是在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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