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飞撇下嘴:“改天是哪天啊,别是空头支票吧?
“他离开部,身边再没配合默契团队伙伴,只剩下老领导冷落和新同事刁难,被恶意包围,郁郁不得志,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轻而易举就能把人拿下。”
骆云飞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你追人也不是这样追啊!”
贺准仰面用力抹把脸,声音疲惫:“……是混蛋,咎由自取,自食苦果,他昨天说……说对厌恶比对汪琦还要深刻千倍……万倍……”口气哽在喉头,再讲不下去,钝痛从心脏处开始席卷,转瞬间直抵全身神经末梢。
到底是曾经老同学如今好兄弟,骆云飞本能地站在贺准这方,“可话也不能这说,虽然你做得是有些过分,但必须承认,喜欢他这颗心是真,这点,小唐应该比看得清楚吧?”
贺准没接话,突而伸手,抄起面前茶几上威士忌杯,仰头口饮尽,咣当丢回去。
又轻飘飘地说:“也差不多。”
“靠……”骆云飞无法理解,盯着他脸道:“不像你……简直太不像你,贺准,从咱俩认识那天起,眼中你向来都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优柔寡断这四个字简直与你绝缘。可再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眼下就是已经回不到当初,你只能把握好现在,去该道歉道歉,该请罪请罪,小唐是个明事理人,天大事,两个人坐在起摊开说,有什好纠结呢?”
贺准颓然哂,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要听听曾经对他做些什吗?”
骆云飞正襟危坐洗耳恭听:“请讲。”
贺准盯着面前威士忌杯,缓缓道:“他那时候刚调去二部,被老领导匡海山针对冷落,去竞争对手汪琦手底下打杂,孤立无援腹背受敌,经常加班到深夜做些无意义琐碎工作,参与项目出纰漏莫名背锅,这些都是主意。”
“知道,他现在完全是在气头上,所以说过任何话,都不会当真。”
“这就对嘛……”骆云飞以拳击掌,却是暗暗松口气,方才刚进门看到贺准模样瞬间,他内心几乎是惊骇震荡。
在他过往认知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拥有颗足够强大心脏,永远无往不利所向披靡,他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失态样子,却也好在,那颗强大心脏拥有与之匹配自愈能力,不用他多加安慰,已经自行想通。
可骆云飞不知道是,眼前这个人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闷天夜,像只受伤猛兽独自躲在洞穴舔舐伤口,再不敢踏入那间放着双人床主卧步。
“你回去吧。”贺准眼眸终于恢复清明,站起身对骆云飞道:“酒不错,改天回请你。”
骆云飞听呆,张张嘴,磕磕绊绊道:“你这……你这……”他你这半天都组织不出语言,最后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是怎想啊?”
“如果说,这做只是想试试他抗压能力,你信吗?”
骆云飞在心里翻个白眼:“……信你个鬼。”
贺准眸色暗暗,自嘲般地扯下嘴角:“对,不是这样……不全是这样,真相是,过于鬼迷心窍,在行使权力同时,添点见不得人私心。”
“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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