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用余光打量着这名“抢劫犯”。
他确实年纪很小，大半张脸都被口罩和帽子遮着。从她现在
角度，只能看见对方长长睫毛之下，半遮半掩双眼，是精心切割过蓝宝石般透彻。
蝙蝠侠没有离开。
但年轻男孩似乎获得
某种勇气，学着丽娜模样，发出
个有点轻佻笑音。
“是，只是点情趣……
不知道蝙蝠侠还会管这种事
丽娜笑笑，转过身来，用胳膊妩媚地搂住对方脖子，顺便在校服下握住他手。
“对不起，只是点情趣……收他钱。”
丽娜柔软地对哥谭最神秘也最恐怖传说露出微笑。
她不害怕蝙蝠侠。
在过去，蝙蝠侠曾救下过还是小女孩她。
“假如您愿意帮忙话，可以现在就当个圣人。”
丽娜笑，正准备回头说点什
，眼前洒下月光忽然就变得黯淡。
道长长、宛如噩梦故事里走出怪异传说般影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巷口，无声地覆盖在两人身上。
可怕、低沉、定是来自地狱、宛如喉癌发作嗓音，在这幽深而肮脏巷子里回荡。
“你们在做什？”
直到现在，丽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后这个神秘劫匪，尽管他已经最大程度地压低声线，但嗓音听起来仍然带着少年人稚嫩。
还有，他略矮个子，可能不是因为他全方面地短小。
“你是提姆？”
“不是。”
“提姆是你朋友？”
量保持平静，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发颤。
“——哥谭儿童保护协会。”对方答。
“……”
耳朵，和对方脑子，两者之间定有个出问题。丽娜想道。
“打给谁？”她不可思议地问。
蝙蝠侠不伤害无辜者。
这个有着双尖尖耳朵蝙蝠怪人，他让所有罪犯都胆战心惊、让□□头目和打手们咬牙切齿、代号在哥谭人民口中被嘲弄地叫出无数次。
但当厄运真正到来时，黑夜中出现复仇般暗影，还有那只活泼罗宾鸟，是弱者们唯能期盼，劈开云层光。
就和那盏映照在哥谭上空蝙蝠灯样。
在她臂弯里，年轻人好像放松下来。
身后，那个抵着她年轻人，好像完全僵直住。
丽娜听见，身后年轻人发出声有点破碎咕哝，或者说，呻吟。
倘若他不是手持武器那个，也许她会把那声音误解成声求救。
唉，小男孩，多管闲事小男孩。
关键时刻，拯救世界事情，还是要让女人来。
“他不是。”
“好吧，那是你恋人？”
“更不是——别再问，女士，只是正好看见。”
这个离奇夜晚，好像突然变得不那糟糕起来。
丽娜皱起脸，低头看看披在肩膀上校服：“假如你现在没有硬邦邦地指着腰，肯定以为你是个从天堂降临圣人。”
对方：“哥谭儿童保护协会。”
“……”
很好，看来出问题是对方脑子。
丽娜麻木地僵立在小巷子里，听着对方教她，该如何拨打通“身为名刚开学高中女生，意外发现隔壁三班提姆，直在被养父虐待”举报电话。
太离奇，这个晚上发生所有事情，都太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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