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拆穿，布鲁斯也不慌不忙，反问
句：“所以你会替
批文件吗，泰德？”
哥谭宝贝拿出十分功力，变本加厉，甚至熟门熟路地叫起西奥多
昵称。
“当然……”西奥多哽下，“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他定注意到，面对弱者和好人时更容易妥协。
轻而易举地拿下城，哥谭宝贝轻松地笑笑，钢蓝色眼睛甜蜜得像是加双份枫糖。他紧接着问道：“今晚能帮个忙吗，西奥多，公司有几份文件，想让你替处理下。”
“提姆……”
“提姆累坏，好像是因为在出去度假几周里，除韦恩企业之外，他给外面公司加太多班。”
没等西奥多把话说完，布鲁斯就飞快截过话头，然后叙述个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事实。
布鲁斯是他养父，也是之前平白承受西奥多许多误解，甚至差点被当场绝育可怜人。
哪怕理智告诉西奥多,他们俩就是同个人。
然而那些面对蝙蝠侠时,可以轻易脱口而出顶撞和争执,说给漂亮天真哥谭宝贝好像就不那
合适。
假如现在叫他吃饭人换成蝙蝠侠，侏隼鸟少不得要哼唧两句，再故意翻出点让两人都感到尴尬旧事。
但布鲁斯做出邀请，西奥多就只好乖乖坐下，迟疑片刻以后,还主动把手边橘子酱推给布鲁斯。
西奥多不知道蝙蝠侠什时候回家。
不过等他第二天中午,艰难地把自己和床铺分离，爬起来去吃早饭时候，布鲁斯就已经坐在餐桌上。
男人双腿交叠,正坐在主座上慢条斯理地翻阅着今天报纸。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布鲁斯连头都没回，只是抬抬报纸打个招呼。
“过来吃饭。今天是周六，你吃完午饭以后还能上楼睡会儿。”
看起来，他已经从蝙蝠侠状态脱离出来,现在坐在这里是布鲁斯。
哥谭宝贝眨眨眼：“对于这件事，你有什头绪吗，西奥多？”
西奥多·始作俑者·格林：“……”
西奥多发出清晰磨牙声：“你猜怎着，布鲁斯，很清楚那些诱使别人答应下你条件语言技巧。”
先提出个小请求，比如请对方帮忙拿下覆盆子果酱；再提出个更进阶请求，让对方替你批改文件。
而这系列举动最终目，是变相地禁止侏隼鸟跟随蝙蝠侠夜巡。
“你要这个吗？”
“太好,正想来点果酱。”布鲁斯愉快地发出指令,“能把覆盆子酱也递给吗，这是阿尔弗雷德上周刚做好，非常新鲜，你真应该尝尝看。”
“……那试试。”
该死，蝙蝠侠把看透。
西奥多舌尖抵住上颚，边用餐刀往面包上涂抹覆盆子果酱，边恨恨地想道。
西奥多犹豫下，还是拉开布鲁斯右手边椅子坐好。
“中午好,布鲁斯。”
这就是养父拥有双重身份坏处。
当布鲁斯是蝙蝠侠时,就意味着他同时也是西奥多导师。西奥多可以信任他、钦佩他、和他竞赛、和他争执,甚至有些享受把蝙蝠侠逼到发火边缘就光速收手刺激感,像是猫咪尾巴扫掉你放在桌上水杯，又装作若无其事。
但当布鲁斯是布鲁斯时,情况就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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