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还在走神，慢半拍道：“没人。”
但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
，这是程灼
位置。
但言从逾已经要坐下，顾迹不可能再开口让他起来。要是程灼回来话，就三个人
起挤挤算。
刚才进
顾迹问他是谁。
对方垂下眸，看不清眼中情绪，只是平静地说他叫言从逾。
那是他和言从逾第次见面。
自那以后，顾迹经常碰见言从逾，但无都是在自己境遇最糟糕时候。只不过可惜是，等顾迹复健成功后可以站起来后，想再找到言从逾道谢时，却再也没见到过这人。】
言从逾进门之后，视线在包厢里扫过，看着似乎像是在找空位置，却直接忽略他朋友招呼动作，向里面走去。
他和林清然恋爱关系还没到人尽皆知程度，最多也只告诉亲近朋友。但顾迹喜欢男人却不是秘密，开学时有女生向他表白时，都是用这个理由回拒。
男生对感情话题都感兴趣，人喝多大着舌头问道：“那你喜欢哪种，可可爱爱？”
这个问题顾迹没有细想过，他喜欢男生是天生，从没遇见林清然就知道自己性取向。
顾迹正想着，这个时候包厢门被推开，走廊上灯光昏黄柔和，走进个身姿修长挺拔男生，穿着简单白色卫衣，眉眼清隽。
顾迹只是瞥眼，却在看到来人时脸时，忽然愣下。
最终，顾迹和程灼并没有骑小电驴，而是选择很普通打车方式。
他们到酒吧时候还早，包厢里人也不算多。
林清然还没来，顾迹倒是先看见几个关系不错朋友。
十多年过去，对于大学朋友记忆已经逐渐模糊，连名字都有些淡忘。但这个年龄男生全都是自来熟，想不起来叫什
全都以兄弟称呼。
顾迹坐下后，酒喝圈，差不多就都熟悉。
朋友脸懵逼，问旁边人：“言哥没看见
们？”
旁边人也茫然：“但好像看见他往们这边看眼，但为什没过来？”
顾迹思绪被清冽声音打断，尾音淡淡好听。
“这里有人吗？”
言从逾不知何时走到顾迹面前，轻声问道。
脑海里记忆被勾起。
【当年那场火灾后，顾迹最初几年只能坐在轮椅上，那时他和林清然已经离开荣城，去个人生地不熟新城市。
他记得，在某年冬天晚上，他滑着轮椅出来找林清然，却没找到人，积雪厚重，他也在陌生城市迷路。
他可以拦下辆出租车，也可以打电话寻求帮助。但在寒冷漆黑夜晚，顾迹第次生出些许无力和内挫，坐在空旷无人街边沉默良久。
不知过多久，从巷子口走出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男人，对方说是路过，却解开围巾搭在他受寒腿上，路推着把他送回家。
场子热起来后，程灼去边打扑克，顾迹和旁边篮球队男生有搭没搭地聊天。
从游戏聊到鞋子，关系也拉进不少。个男生许是喝点酒，凑过来，口无遮拦地问道：“顾哥，你真是喜欢男人啊？”
语气中没有恶意，只有浓浓八卦和好奇。
圈坐着人忽然安静，似乎都在悄悄竖起耳朵想听顾迹回答。
顾迹手里握着玻璃杯，淡淡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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