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不愿意走，顾迹就算力气再大，也没法把人拖过去。
他只能停
下来，在心中叹口气，“你认识刚刚房间里那两人吗？”
言从逾：“……不认识。”
“
个是
们学校篮球队
，个是对手学校球队。”顾迹弯下唇，“他们两个被你打成这样，比赛肯定会延迟。”
言从逾拿不准顾迹态度，没听出来是不是在生气，小心试探道：“……对不起？”
言从逾还没反应过来是怎
回事，却先察觉到顾迹带着他出体育馆，这才想起自己忘什。
“……你比赛。”言从逾回头看眼，似乎有些犹豫，“开始吗？”
顾迹道：“先去医务室。”
言从逾解自己身体，除手上有擦伤，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他不想因此让顾迹错过比赛，微微用力拉住他，“没事。”
“去检查。”顾迹拽着他走，“手上伤需要消毒。”
顾迹视线掠过屋内两人，松开言从逾手，走到墙边蜷缩着人面前，毫无预兆地脚踹上去。
被打男生吃痛，连头都抬不起来。
“谭杨。”顾迹蹲下来，声音听不出情绪。
谭杨知道对方认出自己，身上痛感剧烈，想往后退却发现身后就是墙，无路可退。
他看向顾迹，主动示弱道：“……对不起，这次——”
器材杂乱散落，再结合他在外面听到声音，毫无疑问能猜出这里发生什。
言从逾看着顾迹朝他走过来，逆着光看不清脸上情绪。
他倏地有些不知所措，想解释却不知道怎说：“……”
顾迹走到他身边，低声开口道：“没受伤吧？”
言从逾愣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放在身侧手忽然被对方拉住。
医务室距离体育馆不远，顾迹瞥他眼，“你跟谁对不起？
言从逾抬头看眼挂在墙上时钟，见已经过比赛开始时间，有些着急：“比赛结束再去医务室。”
言从逾固执，顾迹比他更执拗，两个人就耗在体育馆门口。个要进场，个要去医务室。
顾迹不同意：“伤不能拖。”
言从逾拉住顾迹，“那自己去，你去比赛。”
他看不看比赛不重要，但不能让顾迹为他放弃比赛。
没等谭杨话说完，顾迹拽起谭杨衣服领口，拳实打实地揍到他脸上，拳肉碰撞声响起，头都被打偏过去。
谭杨嘴角青片，痛感终于告诉他对方是来真，面露惊慌，恐惧之下抓住他衣袖，“顾迹，你不能这样，清然知道话会——”
又是拳打在脸上，谭杨不敢说话，拼命地往墙边躲。
房间里另外个男生是外校篮球队，此时看见顾迹朝他瞥过来，腿都在发抖，连忙辩解道：“都是谭杨，和没关系——”
顾迹却没搭理他，牵起旁言从逾走出房间。
顾迹之前见过言从逾画画时候，就知道他手很好看，拿着画笔时候，手指白皙修长，而现在这双手上已经多些擦伤，指骨处还有些许青紫。
顾迹声不吭，言从逾有心想说话，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言从逾只能笑笑：“没多大事。”
顾迹皱着眉，碰碰他手上伤口，轻声问道：“……疼吗？”
言从逾看着顾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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