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轻轻叹口气,没法骗路迟,但下次再回来大概是在寒假。
虽然家和学校离得不算远,来返趟并不麻烦。但他看得出来,每次他回来尤阿姨都客气又拘谨,东忙西忙不肯闲下来。
就算他和尤阿姨相处时间更久,但
字如其人,清隽字体有自己特点。
从最初念头隐约在心中升起之后,仿佛之后事都成佐证。
顾迹这次回来待时间不久,简单地把整理下衣服就算收拾完成。
他出客厅拿趟东西,透过玻璃反光,无意中瞥见他弟躲在阳台上抹眼泪。
十七岁男生站在阳台地角落,手撑在栏杆上,紧绷着唇线看着外面,阳光透过照进来,他飞快伸手擦下眼角。
顾迹看他眼,正当言从逾以为还有其他事情时候,对方却只是微微摇下头,“没别。”
言从逾轻轻松口气。
幸好。
*
放假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可言从逾却偏偏没听出来,亦或者是不想踩下这节台阶。
不管他做什,他都不喜欢顾迹以为他认错人。
言从逾轻轻拧起眉,“没认错人。”
顾迹微顿。
“叫宝贝有什问题吗?”言从逾语气平静而自然,像是在说件疏松平常事情。
回自己手,“你真想知道?”
言从逾没犹豫地点头。
顾迹笑下,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叫宝贝。”
“……”
言从逾瞳孔颤,手里拿着包子啪嗒掉到桌上,耳尖瞬间泛红。
“……”
顾迹脚步顿,朝那边走过去。
路迟深呼吸两口气,好不容易忍住眼眶酸涩,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倏地又忍不住。
“多大人。”顾迹斜靠在阳台口墙上,眉眼里带着浅淡笑意,“又不是不回来。”
路迟想装作若无其事模样,可泛红眼眶,bao露情感,他固执问道:“什时候再回来?”
下午准备回学校时候,言从逾等着顾迹收拾东西,偶然瞥眼书桌,随口问道:“那只鲤鱼呢?”
顾迹反应下,编个借口:“昨天洗,在洗衣机里。”
实际上那只锦鲤昨天被他拿剪刀剪开后,他又抽空拿针线包给缝上,只是针脚过于拙劣,眼就看得出来异样,最后被他塞到抽屉深处。
对于纸条上字迹,他第眼没认出来。毕竟他只见过言从逾画,没注意他字写成什样。
直到他看见言从逾给路迟辅导作业时,瞄眼高中笔记上字体,瞬间就觉得熟悉。
“要是不喜欢话,就当在发酒疯算。”
只是叫声宝贝能证明什,只要他昨晚没胆大到抱着顾迹耍流氓,言从逾暂且觉得都不算什大事。
顾迹当然这声称呼知道没什,平时程灼和他闹着玩时也会这叫,可两者表达情感却全然不同。
正是因为有这份对比在,言从逾情愫才显得格外特殊。
过会儿,言从逾又问道:“还做别事情吗?”
“……”言从逾急于解释,却又苦于找不到理由,滞半天。
顾迹贴心地递个台阶,笑意温柔道:“把认成谁?”
这个台阶都已经递到言从
喃颩
逾脚边,他只要顺着往下说就行,随便怎说顾迹都不会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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