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终于理解到顾迹意图。
顾迹原本是把他归于朋友类,可是他越界。
而这声哥哥,无疑是在重新划清两人界限。
或许是劝导,也或许是提醒。
哥这声称呼,能表示很多种不同含义。可以是情人间呢喃,也可以是亲人间正常表达。
只不过顾迹也并不是在询问言从逾,自顾自地继续道:“是路迟。”
“十多岁时候,那时候路迟才七岁,那矮点。当时和他第次见面,他也不说话。等到大人都离开,他才小声喊声哥哥。”
“那时候不太欢迎家里来新人,虽然听见但是没搭理他。
于是有段时间,路迟不敢跟说话。后来开始慢慢接受他,但路迟直没再敢叫哥,可能因为第次没理他,他以为不喜欢这个称呼。”
“路迟不敢喊哥哥,但也不可能直接叫名字。所以有事要跟说时候,就会像你这样拉手,只牵手指,然后很轻地拽两下。”
言从逾伸手去拉顾迹,“走吧。”
顾迹顿,没躲开。
不是没来得及反应,而是他知道甩开动作有多伤人,他不想在言从逾脸上看到失落神情。
言从逾本来没想那多,只是想拉顾迹手腕,但见状,他向下牵住顾迹手指。
不算是很亲密相握,只是虚虚拉着指尖,带着不易察觉小心翼翼。
室外温度带着刺骨凉意,顾迹出门就被冷风吹个清醒,那仅有半点醉意也散去。
荣城秋天天个温度,到晚上尤为冷瑟。
他把领口拢拢,随口问道:“在哪儿?”
言从逾站在顾迹身侧,酒吧灯牌摇曳着炫丽光,隔着朦胧夜色看过去:“怎现在才问?”
他在面对顾迹时总是不够果断,要是对方早在包厢里问这个问题,言从逾又会犹豫再三要不要做这件事。
但此时此刻,顾迹特意带上路迟,分明说明不带任何其他情愫,只是简单兄弟朋友。
“不叫。”言从逾语气轻轻淡淡,“你生日还没过完,不算比大。”
他可以叫哥,但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顾迹瞳色漆黑,闻言挑
言从逾安静听着。
顾迹脚步停停,忽然转话题问道:“……你好像也比小点?”
言从逾不知道顾迹为什突然提到这个,但还是点下头,“小几个月。”
他生日在冬天。
“既然你和路迟这巧。”顾迹笑道:“不介意话,你也叫声哥吧。”
顾迹怔片刻,抬起相牵手,随即没忍住笑出来,“小言,谁教你这样拉人?”
言从逾想过顾迹会甩开他,也想过其它种种可能,却怎也没预料到对方会笑话他。
“……”他憋屈地抿抿唇,“怎?”
“你知道上次是谁这拉吗?”
言从逾现在并不想知道答案,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某个讨厌名字。
可偏偏顾迹已经信任地跟他出来。
顾迹投去疑惑目光,“不能问吗?”
“你已经出来。”言从逾抱胸站在风口上,挡去凌冽秋风,发丝微微晃动:“不能反悔。”
顾迹忽然有种要入虎口感觉。
夜色漆黑霓虹闪烁,这时街上人流稀落,偶尔有几辆车路过又驶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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