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顾迹顿
顿，“你当时没想过来找
吗？”
这幅画太大，不便带到学校去画，所以是言从逾经常抽时间来公寓这边画。
言从逾很早就打算送他这件礼物。
只不过他没想到顾迹
生日会提前过，当时画得慢进度也不多，算着差不多下个月恰好能画完。
但正好前两个星期顾迹总是不理他，他比较闲，多画
些。再加上前几天每天熬夜画，才能顺利完成。
“上个月……你早就知道生日？”顾迹记得他是这周才跟言从逾说生日。
画面很美，并没有恣情意味。
言从逾余光里观察着顾迹表情，紧张他会不会喜欢这幅画。这幅画他画得很纠结，本来有考虑加上衣服，可不论怎样都会违和。
但因为画面里男生本身漂亮，所以即便什
都没有露出，还是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顾迹保持掀起画布姿势，半天没说话。
言从逾更紧张。
顾迹手里拿着花，看着饱满鲜艳花瓣，难以言说感觉，心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
他微微低下头，忽然贴近亲下男生唇角。
没有人能不被真心打动。
言从逾呆掉，喉结上下滚滚。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吻触即离，只余下似有似无温热。像是初秋雨点落在身上，没两秒就干。
人起过。
个人走绰绰有余，两个人便有些挤，到客厅边上才宽敞许多。
客厅里留出片圆形空地，四周围满花，中间放着东西用黑色绒布盖着，看不到是什，但走近后，看形状是个大画架。
顾迹大概能猜到是什。
他刚想掀开绒布，可不经意扫过旁边摆放红玫瑰，拎起枝。
他记得很清楚，还是在食堂说。
言从逾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时哑言。
顾迹声音中带着戏谑笑意，问道：“什时候？”
“……”言从逾抿着唇，“高中。”
“在办公室，看过你填表格，上面有生日。”
片刻后，顾迹终于从画面里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这是吗？”
言从逾手心热得发烫，“是。”
“好看，很喜欢。”顾迹偏头看他，“你画多久？”
这幅画不论是大尺寸，还是精细程度，都不是简单几天能完成。
言从逾记不清楚，他捏捏顾迹手，“好像是上个月。”
但却不能否认它存在过。
言从逾心尖像是被戳下，下意识去牵顾迹手。
顾迹神情没什变化，只手拉住他，另只手掀开面前黑色绒布。
黑布之下木质画架上，放着幅很大画框，比正常尺寸画要大上许多。
画上入目是片鲜红玫瑰花，和躺在花瓣里少年，虽然没有衣物，却被纷飞花瓣遮挡住大半身体，隐约露出皮肤被玫瑰颜色衬托得更加白皙细腻。
花瓣鲜红欲滴，翠绿枝干上叶子还在，上面刺却都钝，摸着完全不刺手。
顾迹现在才注意到，靠近客厅这边玫瑰，全都被剪去尖锐刺。
言从逾低声解释道：“本来想都剪掉，但时间不够。”
给这多花修剪刺工程量很大，言从逾又不想假手于他人，但个人也来不及，最后只剪客厅周围这圈玫瑰花刺。
他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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