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顾迹才终于把言从逾和十几年前脏脏包联系在起,心里思绪万千。既有欣喜,也有懊恼。
原来小脏脏包直在他身边。
言从逾知道顾迹并非忘记他,而只是因为没想起是他,心中愉悦好像炸开花,弯弯唇,“……那你那时候再也没来玩秋千,是因为被爸爸接走吗?”
“嗯。”顾迹倾身捧着言从逾脸,在挡去下半张脸后,双漂亮透亮眼眸,与记忆深处那个总是脏兮兮
直到后来某天,小顾迹爸爸回来,匆匆忙忙地把他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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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顾迹深深吐出口气,低声重复遍:“……没忘。”
他语气干涩:“不记得你名字,只记得脏脏包。当时被爸接走去邻市读小学,到快中考才回来。”
“去找过你,但秋千已经被拆……也没有等到你。”
“那里有秋千。”
明明这里有很多木头桩子,小言从逾却只想换和小顾迹挤个,即便坐不下也要起挤着,他问道:“咕叽,你想玩吗?”
小顾迹之前个人玩过,只不过摇不起来,现在被这说有些心动,颠颠地跑过去,“那你推!”
小言从逾走到秋千后面,小心地推推秋千,慢慢荡起来。
他从身后摸摸小顾迹头发,丝丝软软,“们玩过家家,你当公主好不好?”
衣服上就会沾上泥巴。
“这样吗?”小顾迹想想,问道:“为什你妈妈不准你出门?”
小言从逾慢吞吞说:“她说外面不安全。”
这也是他第次违背妈妈要求,因为外面有小咕叽。
小顾迹不明白为什小鱼妈妈不准他出门,但他从小就没有妈妈,也不知道别人妈妈是怎样,边给他擦脸,“那叫你脏脏包好不好?上次考试,不会写烟囱鱼。”
那个时候顾迹被爸爸带走,他年纪小没法拒绝,走之前甚至没来得及和小言从逾告别,只能趁着他爸爸在收拾东西时候,飞快地跑到院子里留张纸条。
即便到新环境和新学校也很好,顾迹成绩也开始稳步上升,不再每天有写不完作业,但他还是很想念那个帮他写作业,陪他荡秋千脏脏包。
不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顾迹直想找到脏脏包,可惜当时年纪太小没记住名字,记忆里除脏脏包就记得个鱼字,但满脑子都以为是姑姑家餐馆卖酸菜鱼。
“……没认出来你。”
小孩长大后容貌本身就会有变化,况且小言从逾当时脸上身上总是灰不拉叽,更加难以辨认。
小顾迹扶着秋千绳,腿都够不着地,点点头,“那你当什?”
小言从逾严肃道:“是王子。”
自那以后,小言从逾给小顾迹推三个月秋千,那点小孩,硬是忍住诱惑自己次都没坐过。
因为自己是王子,王子要照顾公主。
在这个小小世界里,两只小孩度过短暂而美好几个月。
小言从逾瘪嘴:“不脏……”
“不是脏…”小顾迹连忙解释道:“是种巧克力面包,你没有吃过吗?”
小言从逾眨眨眼,“那是什?”
“明天带给你吃!”小顾迹兴奋承诺。
第二天,两只小孩起分个巧克力脏脏包,关系也渐渐更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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